哪怕是坐在车上,这位内政部长也很是客气地冲沈耘侧身点头。
至于约翰娜,已经被沈耘熟练的阿拉伯语震惊到长大了嘴巴。
当然了,她本身只是会几句简单的阿语,根本没法像沈耘这样长篇大论跟两名利西比亚官员交谈的。
本来约翰娜以为,在车上少了一个翻译,这一路上估计会非常沉闷。
但是没有想到经沈耘作为枢纽,车上除了司机的四个人,居然能够进行非常愉快的交谈。
当然了,很多时候都是她以及两名利西比亚官员对沈耘及这支维和部队提出各种好奇的问题。
“沈,听我们副总理说,你曾经参加过三方会谈,这是真的吗?”
这是新政府的官员提出的问题,作为外交部官员,他跟副总理卡杜比打过很多次交道,知道这个人虽然对谁都表现出亲善的态度,但主动打招呼的,都是他特别重视的人。
沈耘作为一名上尉,身边有那么多军衔比他还高的,但是卡杜比居然能够折节下交,就说明沈耘具备相当优秀的能力。
点点头,沈耘略带回忆说道:“是的,当初三方会谈的时候,有幸见过卡杜比先生。对于双方友好的态度,我代表华夏维和营,表示衷心的感谢。”
沈耘感觉自己的嘴都干了,他说任何话,不仅要用阿语说一遍,还得用英语再复述一遍,简直就是一个人扮演着两个人的角色。
直到天色渐暗,车队停在公路边一座小城里,这才得到了暂时的休息。
沈耘下车没过多久,秋少寒就找了过来。
“三月不见,表现依旧出色。看来在跟维和部以及两方政府的周旋,可以放心交给你来做了。”
沈耘愣了一下。
“你以为,让你们四个人坐在同一辆车上,没有一点特殊的含义吗?”
沈耘这下子明白,合着这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考量。
秋少寒非常满意地点点头:“先对你说声抱歉。你们的车里,我们提前安装了窃听器,你们的所有交谈坐在前边的我们都听得清楚。”
拍着沈耘的肩膀表示肯定,秋少寒笑呵呵地继续说道:“知道吗,刚才我过来的时候,两方政府的首脑都表示非常欢迎你做这个沟通的桥梁。”
“至于那个麦瑟尔,想必早在金陵的时候就被你们的表现征服了,不仅没有表现出异议,还替你们大吹法螺。你是不知道,当时我真想把那一幕拍下来。”
直到这个时候,才轮到沈耘说一句话。
“秋处长,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我比较好奇的是,您接下来,会不会也常驻在利西比亚?”
如果秋少寒在这里,沈耘心里感觉会非常有底。
有他和范大使在,基本上维和营出现任何问题都能够兜得住。这大概就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一种别样解读。
但是让沈耘失望的是,秋少寒摇了摇头。
“我虽然也负责你们的维和营的工作,但是这仅仅是其中一小部分。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所以,很抱歉,沈耘,我只能帮你到这里。”
见沈耘沉默不语,秋少寒笑了笑:“其实你应该高兴才对。之所以将这个摊子交给你们,那是对你们能力的肯定。在你们身上,我们看到了独当一面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