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梦醉酒吧,也不想回山根,那里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了,于是走了好几个明啸堂控制下的生意场和超市、商场等,发现都关门了。偶尔碰到几个曾经是明啸堂的人,谢玲珑就和他们说话,可是这些人根本就不理他,甚至当他不存在。谢玲珑越来越怄火,后来终于要发作了,就要捶打不理他的人。可是他的拳头挥出去根本伤不到对面的人,而对面的人也根本不知道会有人在对他发火。
谢玲珑试了几次,都是如此,他开始感到不对劲起来。于是在人多的地方大喊大叫,居然没有一个人能看到他或者听到他的声音。谢玲珑开始处于极度的痛苦之中。
半夜了,他一个人幽灵似地走在街道上,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了,他绝望透顶,可是夜深了他却一点瞌睡都没有,在街上了走了好几个小时也不感到劳累。不过他没有注意这些,他只是不理解为什么人们突然都不理他了,甚至都不想听他的声音。
无奈的他走到了森然小区,周潮住的屋子还是黑漆漆的,只有慧英住的地方还亮着灯。谢玲珑也知道,周潮对慧英一向很好,也许现在和慧英说说话,告诉她山根棋牌室被夺了,山洪哥被抓了,阿好等人被杀了,好让潮哥回来能第一时间了解这些。
他想到这儿也不管现在是多长时间,就去敲慧英的门,敲了好长时间才听到门里慧英的声音问道:“是……是谁?”
谢玲珑听她问自己,心下大喜,忙道:“是我,我是谢玲珑,有事要和你商量……”
可是谢玲珑的声音落了,再也听不到里面任何声音。谢玲珑以为慧英没听清楚自己的话,还是加大声音说了一遍。但是现在他不论怎么加大声音,门里面都没有丝毫的声音传出来。
谢玲珑心想,刚才慧英明明问了自己,说明她是听到了自己在敲门,为什么现在就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呢?这女人真是古怪,难道天晚了,她害怕我不成?
谢玲珑敲了好一会儿门,确信慧英再也不出来了,才怅然离开了。
不过谢玲珑还没考虑到那么多,只是以为慧英在怕自己。当然他也知道慧英憎恨山洪,而自己是山洪身边得力和亲近的人,慧英在这么晚了不见他也是正常的事。想到此处,谢玲珑对慧英的愤恨少了许多。
就这样谢玲珑一个晚上都在大街上晃来晃去,既没有瞌睡,也不会饿肚子。到早上阳光升起来,大家又开始了忙绿的一天,大家都做着各自的事情,谁也没有注意到明啸堂变天了,山根被人占领了,只有谢玲珑一个人孤独在大街上走着。遇到熟人就絮叨着明啸堂的遭遇,可是没有一个人肯驻足听他的。
就这样谢玲珑在街上一连呆了好几天,然而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那天早上,他忽然在山根棋牌室门口看到一个后辈很眼熟的人向山根走。他就尾随着过来。这时有个蓝褂子黑布条的人拦住这个人说话,谢玲珑听话音里听出,这个很面熟的人就是自己等待多时的潮哥。
但是周潮化了妆,行色匆匆,街上又有许多蓝褂子黑布条的人,谢玲珑也不敢正面靠近周潮,只是远远的跟着周潮,暗中保护他。当周潮躲在一处角落,由于看见慧英被抓而准备动手的时候,他觉得时机到了,才出手阻止周潮。
他一开始阻止周潮的时候,也很害怕周潮看不见自己,所以心下很忐忑。当周潮回头来看向自己并且和她说话时,他心里如释重负,于是带着周潮来到银若街,把这些天来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但是在那个公园里,当牛启山在喊周潮的时候,谢玲珑本想留在周潮身边的,可是自己一眨眼又回到了山根棋牌室的地下室了,他睁眼一看,自己的双手和双脚都还被绑着。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就在地下室大喊大叫起来。
不一时,有个蓝褂子的大块头过来,他手里拿着一个托盘,托盘里燃烧着什么,正冒出丝丝的烟雾。那烟雾很好闻,味道就是自己第一次在地下室醒来时闻到的。于是他头脑一阵晕眩,身子又轻飘飘起来。
再次睁开眼睛,自己还在银若街公园的长椅子上,可是身边的潮哥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