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辉笑了起来,笑言:“不过说真的,你干嘛非得把自己的脸遮起来啊?”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嘿嘿,我只是有点好奇。”
“好奇害死猫,你不懂吗?”平安依然冷言冷语。
邵辉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我邵辉的命可是硬得很,想要害死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最近任家有什么新动向?”平安问。
“还没有,不过我已经派了人在任浩杰身边。”
平安一怔,然后说:“任浩杰没什么大的用处,最要紧的是盯紧任浩铭。”
“这个我知道,但是任浩铭做事谨慎,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接近的,所以我想想从任浩杰下手,这孩子没什么心机,比较好把控。”
平安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四岁小男孩儿的样子,不知道他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她最后一次见他,还是一个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娃娃,看到她的时候,那么欣喜,但是她却做出了伤害他家人的事情。
不过要论残忍,她远远不及他的父亲!
平安用力捏着手中的酒杯,薄唇紧抿,双眼因回忆而沾染了愤怒的神色。
她猜想的没有错,任浩铭并没有指认她和阿刚,那次他们逃出来之后,没有看到任何有关他们的通缉令。那场绑架似乎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任勋堂之所以不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这件事情,是因为他想通过自己的方式来解决。
而他的方式绝对最血腥残暴的。
大概在那件事情过去大半年之后,那时平安和阿刚已经在一个小城市安定下来,过着平淡而安稳的生活。
阿刚在超市里打工,而她也找了一份饭店服务员的工作,一天她下班回家,发现大门居然没锁,他推门进去,看到四五个男人围着正围着阿刚,而阿刚被人踩在地上,鲜血盖了他满脸。
平安惊恐万状地跌在地上,泪眼模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当时,任勋堂并不在现场,但是那些人还是拼了命地把拳头砸在他的身上,甚至当着阿刚的面狞笑着撕扯着她的衣服。
她哭喊着求他们放过她,求阿刚救她,但是阿刚被他们死死地按在地上,只能无助地大叫着,最后,就在她差点被一个男人凌辱的时候,阿刚不知从那里来的力气,猛地张开他们的钳制,朝压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扑过来,一拳砸在他的脸上,才将她解救出来。
但是阿刚很快被他们按住,他拼了命地对着她喊:“走啊!走啊!”
平安不忍心就这样离他而去,不舍地望着她,阿刚整个人都被他们压在身下,撕心裂肺地朝她喊着:“走啊!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