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星摇着头,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圆形的黑铁牌。
江燕接过黑铁牌,只见上面浮雕着一张猿猴的笑脸,肥头大耳,狰狞可怖,令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邪气。
江燕皱眉道:“难道杀害你 妈妈 的,是一只妖猴?”
文星摇头道:“我至今也不知道杀害妈妈 的究竟是谁,妈妈到死也不愿告诉我,多半是因为那个仇家太厉害,怕我不是对手。我也不能确定这块黑铁牌的主人是不是杀害我 妈妈 的凶手,但在妈妈 的遗物中,这是留给我唯一的线索,我猜测这块猴脸铁牌一定跟妈妈 的死有关系,因为妈妈从未给我看过这块黑铁牌,正常情况下,妈妈也不可能保留如此邪气的东西。”
江燕盯着黑铁牌上的猴脸,叹道:“这张猴脸确实恐怖,若不是我经历过反恐怖的心理学专业训练,只怕不敢盯着这张猴脸看两秒钟。你难道至今还没有查出,这块黑铁牌的主人是谁?”
文星沮丧道:“二十年了,我拿着这块黑铁牌,不知问过多少江湖上有资历的老人,竟然无人知道这块黑铁牌的来历,但我心里的直觉却越来越明显,这块黑铁牌的主人,一定跟我 妈妈 的死有关!我这辈子如果找不出这个人,将死不瞑目!”
江燕心里暗暗叹息,心想二十年了,都没有查出黑铁牌的主人是谁,只怕今后的调查,希望更加渺茫,嘴上劝慰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文星,只要你锲而不舍,这件事一定能有结果。”
随即问道:“你心里的痛苦,就是因为你 妈妈 的死?”
文星叹道:“妈妈 的死,自然对我打击很大,但我现在有了一丝希望,猪神教主朱烈在被捕前传授了我一些法术,有希望能使妈妈复活。”
江燕大惊道:“猪神教主怎么会传授你法术?你不是他的敌人么?”
文星大概把那天在酒店顶楼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江燕闻言叹道:“猪神教主传授的法术,你也能敢相信?也敢用在你 妈妈身上么?”
文星叹道:“江医生,我相信朱烈虽然是个邪魔,却绝不是个背信的小人。即使只有一丝希望,我也不能放弃。”
江燕沉默半响,点头道:“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我真希望你的妈妈可以复活,你这些年来的痛苦就可以结束了。”
文星却摇头道:“江医生,你错了,人生的痛苦还有很多,妈妈 的死给我的痛苦,只是人生痛苦的一部分。在我的生命中,还有一个女人,她给我的痛苦,甚至比妈妈 的死给我的痛苦还要深……”
江燕惊道:“啊?还有另外的女人给你痛苦?这个女人……我猜想,一定是你曾经爱恋过的人,是不是?”
文星一直在摇头,叹道:“不,江医生你猜错了,这个女人不是我的爱人,我这辈子还从未真正爱上过一个人。这个女人叫方琴,是妈妈 的表妹,我的表姨。”
江燕差点吐出舌头,惊道:“表姨?天啊……文星,你跟你表姨之间,能发生什么痛苦的故事?”
文星叹道:“如果妈妈不死,或许我这辈子都不知道我有个表姨。妈妈临死前对我说,我虽然学了武功,在江湖上也算高手,但离真正的高手,还有一定的差距。妈妈说她死后,这个世界上能够照顾我的,只有她的表妹方琴。十几年前她跟方琴闹了点矛盾,一直没有来往,但妈妈已经给她去了信,妈妈说方琴一定会来找我。我哭着说我不要什么表姨,我只要妈妈活着,然而妈妈很快就死了。妈妈死后,我把她葬在一个四周布满奇门阵势和暗器机关的墓室里,然后我就按照妈妈临时前的嘱咐,把守卫她墓室的八大奴仆全部阉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