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这片松林枝繁叶茂,所以也未被嗜血发现,嗜血站在辰晖底下瞟望几分钟,发现确实没有异样后才喃喃自语地走了回去,“奇怪,明明听到有响动的啊,难道是我神经错乱了?”
等嗜血走远了,辰晖才暗松口气,多亏小时候因为偷吃水果而练成爬树这个绝活,否则今天可真得撒手西游了。
确定嗜血不会再出现后,他才小心翼翼地从树上滑落下来打道回府。
今天已经收获颇丰,起码探知了天网行动的所在之地!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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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了辰威交代的任务后,陈浩南带着唐果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刘创志父子的案发地——凤山别墅小区。
在黄昏的照映下,这座被烧得焦黑的豪宅显得甚是诡异。
陈浩南负手在房子里来回走着,仔细查着任何可能的蛛丝马迹。
“既然门窗禁闭,那你说凶手是怎么潜入房里杀人,又怎么离开的呢?”唐果眉头微邹,若有所思的说道。
陈浩南并未答话,只是迷茫的摇了摇头。放眼四周,并没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可惜监控录像被人毁了,不然,肯定能揭开凶手的面目,就算遗留有证据,也早被人家给返回来销毁了!”唐果幽怨的踢了脚被烧得融成一摊的沙发,一根被烧得焦烂暗红的绳子赫然显露出来。唐果拿起这根断绳便要扔出窗外,被陈浩南眼疾手快地抢了过来。
“奇怪,这么会藏有一个绳子在沙发下面呢?”看着这根断绳,陈浩南自言自语起来。
唐果无奈地看着男友叹道,“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一普通的绳子而已嘛?”
“不。”陈浩南脸色坚定地摇了摇头,“这么大的火灾,连铝合金制作的窗叶都被烤得融化了,这根易燃的绳子却只被烧毁了一半,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么?”
听得这番话,唐果点了点头,也陷入了深思,“那你说,这绳子是干嘛的?为什么没有被大火烧掉?”
陈浩南不语,怔怔地看了唐果胸口处雪白的肌肤。
“哎哟,你快办案要紧,想要的话,我晚上再给你就是了!”唐果被他盯得俏脸晕红,娇羞地摆弄着胸前的秀发。
“我明白了!”陈浩南忽然无比激动地大喊了一声,用手轻掰了掰绳子上暗红的焦烂物,脸色凝重地说,“如果我所料不假,少杰和他爸爸应该是被这根绳子活活勒死的!由于绳子被尸体压着,所以只是被大火烧了一半,而这些依附在绳子上的暗红色焦炭,就是被烤掉的皮肤血肉!”
“啊!”唐果晕红的俏脸瞬间惨白无比,然后只觉得肝胃一翻,中午吃的东西全被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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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辰晖的意思,每天都派十几个兄弟轮流暗中保护昏迷不醒的梁浩东,今天轮到了杨萧霞,交代好任务后,晏国然眯上双眼,身体沉沉的埋在沙发里。
哥哥晏国宁又劝他脱离残晖社了。他知道东联帮很强大,他知道残晖社很弱小,他知道辰晖反败为胜的机会很渺茫,他知道哥哥也是为了自己好。但,如果他能在辰晖跟残晖社最困难的是抽身走人,他就不是晏国然了。
五年前,为了保护自己,辰晖不惜用**去挡下敌人的砍刀,一个多月前,为了救下自己,他又再次奋不顾身,身犯险境。那血淋淋的震撼一幕,晏国然始终没有忘记过。
突然,一阵喧闹声从楼下传来,“副社长!赵天龙带着上百号人来砸场了!”姚宇枫急急忙忙的跑进来说道。他眉毛一挑,从桌下抽出一把东洋刀喝声道“居然敢欺负到家门口了!”
突现的刀光血影已让现场乱成一团,顾客门抱头串鼠的落荒而逃。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残晖社的人众在短暂的慌乱后已稳住阵脚,老大被冤,兄弟被砍,这段时间正憋屈的狠,敌人居然还打上门了,要不狠狠的捅你几刀你真以为这里是旅游胜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携亲带侣的!
令人毛骨悚然的刀刃碰击声、痛苦的呻吟声铺天盖地的压满整个游戏厅。晏国然拿着刀从楼上血红着眼冲下来,东联帮的人纷纷举刀砍上来,被姚宇枫率左右护卫给拦了下去。
他瞅了一眼,认准赵天龙的方位后,便如同切菜般乱砍一番杀将过去,晏国然个子虽小,战斗力却非一般人可比,转瞬间就砍翻了五六个彪悍青年,转到赵天龙面前,举刀狠砍下去!赵天龙一个激灵转身躲了过去,回身便是一刀!晏国然横刀拦住,“咔擦”一声被逼得倒退两步。
赵天龙勇气大增,犹如疾风骤雨般砍上去,晏国然边接边退,脑筋一转,心中已有了计策。只见他故意卖个破绽,假意招架不住虚晃一刀转身即跑。赵天龙大喝一声,猛扑上去,晏国然心中窃喜,等他靠近后身体急转,躲过他的刀锋,照面一刀便斩下去,幸亏他身手敏捷,在晏国然转身之际已往后暴退,但仍然被砍伤了肩膀。
晏国然正想上前取他性命时,已被旁边东联帮的人给拦了下来。这一战打得天昏地暗,残晖社纵使个个勇猛,但敌人毕竟是自己的两倍之多,渐渐的体力不支,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