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牛一听就来了兴趣,看来这回遇到的是摊铺老板被折腾了。
他挤过去一看,然后就一愣。他看到的先是那个蒋华民,在蒋华民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一身名牌西装,一脸桀骜之气的青年人。
看得出来,蒋华民对那个青年人挺恭敬的。他对着那摊铺老板说:“我们九少看得上你这幅刘庐隐的书法算是你的荣幸。你看看,这又保存不好,这里缺了角,这里还三条裂缝。没错,这书法能值个三四十万,但都烂成这样,七万都有多。”
“你可不要不识好歹,难道不知道我们九少是谁么?”
说到这里,那蒋华民的语气透着一股威胁了。
马小牛听着哑然失笑,靠!这家伙居然还做起帮凶来了。
不过,那个青年人肯定不简单啊!
能让跟丽姐平级的蒋华民做帮凶的,肯定有来头。
马小牛忍不住用“透视之眼”往那个青年人打量了几眼,只看到他周身分布着不少晦暗的恶点。不过,这些恶点比以前看到的要稍微大一些,也淡一些。
一个意识很快就让马小牛知道,那是身体虚弱的表现,那家伙酒色过度,掏空了身子,抵抗力弱着呢。
这时,那个开摊铺的老者愤愤然地说:“我不知道九少是谁,也不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我缴纳了摊铺费和会费,我是合法地在这里经营生意。这幅书法虽然残破,但我觉得它的价格必须十二万。达不到这个数字,对不起,我自个儿留着欣赏!”
这时,周围也围了不少人了,大伙儿议论纷纷。他们也看出了老者是外地人,就告诉这个九少是谁。这九少居然还是谷明月的一个干儿子,在至厦市有“黑道公子”之称,权势挺大的。他的父母呢,也都是至厦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马小牛这么一听就明白了,难怪蒋华民会讨好这个九少。
那个九少虽然一直一言不发,但王八之气一展无余,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蒋华民就像是他的全权代表,冷冷地对那老者说:“听到了吧?老人家,我劝你还是卖了好,如果你不卖给我们,这里的人没有敢买你的,信不信?而且,你在这里当然是安全的,没人敢动你。不过,你总不能把这里当家吧?”
“你!你!”老者气得胡子都在颤:“你们敢这样威胁我,没有王法了!”
九少开口了,那尖声尖气地,有点儿太监的感觉,他慢腾腾地说:“怎么会没有王法呢?当然有王法了。放心,不是威胁你,我朋友说话稍微有点急而已。”
“老人家啊,你要是真觉得少了,我们可以讲价的对吧?你看你这幅画,真值得十二万?不要太坑嘛!怎么样,再给实惠点了。”
说着,他的手在那副书画上轻轻滑过。
忽然,上边就多了一道深深的痕迹,几乎要把它给破开了。
老者一看,顿时大惊:“你……你这混蛋,你竟然用刀子割烂我的宝贝!”
九少顿时脸一沉:“你说什么呢?你这裂缝本来就算有了,我就摸了一下,怎么就用刀子割烂你的宝贝了?老人家,你也六七十岁了,应该知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吧?”
说着,他把双手一摊,朝着周围晃来晃去,那脸上还一副无辜的样子。
“有刀么?哪来的刀?各位哪位看到了我割他这幅书法的?”
周围的人也觉得奇怪,怎么就多出了一道裂缝呢?而且,那破开得还挺整齐的,非常有可能是刀子割的。大家也多半知道是九少做的手脚,但畏惧他的气势,却不敢声张,只能纷纷摇头。这让九少更加得意。
马小牛看得双眼要喷出怒火了,他用“透视之眼”一下子就看到了,一截小小的刀锋被夹在他的袖口那里。
老者非常悲愤,浑身都颤抖了:“你……你……”
“老人家啊!”蒋华民戏谑地说:“我看你这幅书法又多了一道裂缝,你看,连七万元都不止了,五万卖吧?怎么样?”
“不卖!一分钱都不卖!你们这两个恶霸,真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么?谷大姐要是知道她干儿子这么做,肯定很生气。她真是瞎了眼,收这么一个混蛋干儿子!”老者气呼呼的,就要把书法给收回来。
啪!
一只巴掌排在了那幅书法上边,又把它拍出两道裂缝。
把手给拍上去的,就是九少。
他的语气冷若冰山,透着一股杀气:“老人家,你说话可得小心点,我跟你说过的,小心祸从口出啊!骂我混蛋也就算了,还牵上了我干妈。你六七十岁就没命的话,你家里人是不是会比较轻松点?”
“你!你!小畜生!谷明月她真是瞎了眼,由得你胡作非为!”老者眼睛都红了。
蒋华民眼睛一瞪,就逼前了两步,看样子都要动手了。
而这时,马小牛忽然感到自己手上多了个卡片一样的东西,有人塞东西塞到他手上了。他抬头一看,正是之前那个花十五万元收了那两颗大珍珠的叫晴晴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