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手忙脚乱地把自己整理好,他怒问:“谁叫你进来的?”
而秦雪花呢,她蜷缩在沙发里,一脸惊愕和惊慌地看着马小牛。
她闹不明白了,这小牛同志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马小牛一脸无辜状:“是月婶子让我拎酒过来的!我在店门口遇到月婶子,她跟我说的,还说你会给我一包好烟抽抽!我看你这门没锁,我就推了。”
他说着,一幅煞有其事状,而且还看都不看秦雪花一眼。
陈观老脸一阵抽搐,他记得是把门锁上了的呀!快步走到办公桌那边,拉开抽屉掏出一包香烟扬手就丢给了马小牛,然后喝道:“快走!”
马小牛嘻嘻一笑,伸手接住烟,还随手将手中的香烟向上抛两下,怪腔怪调地问:“不错啊,软装的红五叶神,这可得大三十元一包呢!村长,你就给一包啊?”
陈观拉下了脸:“你要我给几包?”
马小牛也不搭腔,扭头就走向门口。陈观一愣,秦雪花想叫住他又痛苦地闭上嘴。都以为马小牛突然要走呢,哪知道他关上门。他扭头说:“村长啊,大伙儿都知道你在村里村外搞了不少女人,这都算了,你可是把自己侄女辈的也搞上了!有你的,真是厉害啊!”
说着,啪啪连声,马小牛把一对巴掌拍得挺欢腾的。
陈观的脸又青又白:“你到底想怎么样?”
马小牛走到桌子边,没大没小地拍了拍陈观的肩膀:“你也知道,我就一小混混,斗不过你这大村长,但豁了开去,也是什么都不怕的。”说着,他自顾自拉开抽屉,见里面还有半条红五叶神,便随手拿出来,边拿还边说道:“这是掩口费。”
陈观阴着脸说:“满意了你就走,但小兔崽子我告诉你,今天我不想多事,这事我也不怕你说出去,反正你没证据!但你要是说出去了,当心你的小命!”
说是这么说,但陈观还是有些避忌的。就像马小牛说的那样,玩几个妇道人家还算了,现在连自己侄辈的女孩子都下手,这可就有些绕不过去了。
这加上,他最近正想着往上一步走,乡镇单位里出现了两三个一把手的空缺,虽说比村长只大了个半级,但却是仕途上的辉煌一步了。他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多事。
“我怕什么!”马小牛的脸比陈观更阴:“村长,你也算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爸妈打我小就死了,我缺管教儿,打起架来就不怕死。你知道的。惹毛了我,拼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你让我当心小命,我让你当心老命!”
陈观听得脸都扭曲了:“马小牛,看来你不单单想跟我要东西啊,你还想干嘛?”
小牛的这话,让陈观心里还真有点不安。这种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最容易冲动,冲动起来是让老混混老流氓都害怕的。他虽然不怕,但犯不着。
马小牛嘿嘿一笑,拆开一包烟,掏出一根塞到自己嘴里,又掏出一根塞进陈观的嘴里。然后,朝他比划了一个打火的动作。
陈观憋着火呀,憋得眼睛都要绿了。他怒哼一声,从桌面上抓起火机,给马小牛点了火。小牛同志就嘎嘎地乐:“第一次有村长给我点烟,不错,以后继续。”
陈观一瞪眼,嘴里的烟都掉了,他忍住没咆哮,声音透着一股强烈的生硬:“说!你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