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的已经够大声了,可屋里没有一点动静,这么一来,他心里更虚了,硬着头皮往屋里走,透过窗户瞥见徐巧凤正在往缸里放水,哗哗声很大。
他稍稍松了口气,敢情是没听着,害他白担心了。他开门进屋:“嫂子,我回来了。”
徐巧凤回头看了他一眼:“今天回来的咋这么早?”
王有才从后边抱住她,裤裆在她翘臀上蹭来蹭去,像是跳扭腰舞似的磨蹭个不停:“嫂子都发话了,我能不早点回来么?”
每天他回来第一件事,都是先占点便宜,这都快成了惯例了,徐巧凤也习惯了。
可这回,她却伸手挡开了他的嘴:“别闹,进屋去,没见我忙着呢。”
他心里一沉,完了,看来这回她是真生气了,都不愿意搭理他了。寻思了一下,他灰溜溜的进了屋,在炕沿上坐下来,看着她在外屋忙活。
她今天穿了件过膝的长裙,套着黄围裙,袖子挽着,露出一截雪白如春藕似的手臂,一头乌黑的长发用花手绢束在脑后,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摆动,窈窕的身段,白皙的侧脸,明明二十多岁了,可浑身上下无不透着一股青春少女才有的活力。
菜很快就下了锅,她端着碗筷进了屋,王有才赶忙抢着搬来炕桌摆上,一边帮忙一边堆着笑问:“嫂子,今个这是谁要来啊,怎么拿三个杯。”
“老吴叔。刚才他就来了,干等你也不回来,自个儿转悠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这老头肯定有事儿,没事儿他不带出村儿的。”王有才笑着嘟囔道。
徐巧凤没吭声,转身又要出去。
他连忙拉住她的手:“嫂子怎么了,冷着脸干啥,谁惹我嫂子生气了?谁要是敢惹我嫂子生气,我就让他全家都鸡犬不宁!”
徐巧凤听着这么窝心的话,不自觉的露出了一点委屈,赌气似的抽回手:“就你,除了你,我会跟旁人生气么?”
王有才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我?我哪敢惹嫂子生气,嫂子可是我的心肝,疼都疼不过来呢,哪舍得惹你生气?”
说着,他顺势将她拉进了怀里,两手抱着她的纤腰,脸贴着她嫩滑的脸蛋:“我哪儿惹嫂子生气了,说出来,别搁在心里,再气坏了身子。”
他把她的脾气摸的很透,就算她真生气了,只要跟她胡闹一番,总能让她一时顾不上生气。只要气头一过,她就不会再计较之前的事了。
说着话,他就伸手去解她身上的围裙。
徐巧凤被他一搂,身子就软了,见他想得寸进尺,两只小手赶忙死死抓住他:“他们说你……说你为了巴结土地局的那个科长,给人家舔脚丫子,跟人家搞……。”
她憋憋屈屈的说了半句,后边的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王有才抽出手,不再去解扣子,而是隔着衣服扣在了她的胸脯上,缓缓揉动着:“这些个谣传嫂子也信?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帮三八没事儿就爱嚼舌根子。”
徐巧凤禁不住他的挑逗,娇吟了几声,可随即就嘤嘤抽泣起来,吓得他赶忙停手了。
她扭过头,月牙似的大眼睛里泛着泪花,扭头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是为了工作,可我就是不想听他们这么说你。今天我去老韩家帮他们做饭,老韩太太都劝我好好看着你点,我一生气,就回来了,以后再也不去她家了。”
他帮徐巧凤抹掉眼泪,在她脸上柔柔的亲了一口:“嫂子对我真好,你别听他们瞎说,那都是没有的事儿,我王有才就你这么一个女人,别的婆娘再漂亮,也甭想迈进王家门半步!”
这话他说的斩钉截铁,虽然里边有点歧义,可也是他的真心话。
徐巧凤眨了眨眼睛,轻咬着嘴唇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的心意,嫂子还不清楚吗?”
她破涕为笑,温柔的靠在他肩膀上,轻声呢喃:“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你要是不疼我,就再也不会有旁人疼我了,有才,你会这么让我倚一辈子么?”
王有才想都不想,使劲儿点了点头:“会,要是我不疼嫂子,就让我像那些以前那些副村长一样……”
话没说完,徐巧凤的樱唇就亲在了他的大嘴上,把后边的话,用最温柔的方式堵了回去。
虽然是她主动亲他,可真正亲上了,她的小舌头却躲躲闪闪不肯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