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刘晓天伺候刘母睡下后,与熊日群等三人到西边房间议事。虽然房间简陋,但是炉火通红,彻底隔绝了外面的寒意。一个老旧的八仙桌上摆放着烧鸡、野兔、山羊肉,旁边还放着一箱茅台,几人用碗倒酒来喝。
熊日群斟满一碗,举起来道:“以前吃饭总是在大饭店里,没想到这次到这里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更加痛快。来,为我们顺利开始实施计划干一杯。”说完就咕咚两声,将一碗酒喝了个底儿朝天,还咂咂嘴道:“嘿嘿,真是痛快啊。”其他几人也一饮而尽。
刘晓天听他说“计划”,思忖道:“难道他们处心积虑的建这九座塔楼还有别的什么用处吗,自己竟然不知道,看来他们也是暗中防备自己了。”当下装作喝道酣处的模样道:“熊兄海量啊,小弟虽然不胜酒力,但是能与几位一起这般吃喝,倒是一桩美事啊,来我们再干一碗,哈哈。”这碗喝完,他打了几个酒嗝,晃晃脑袋,指着熊日群道:“熊……熊兄啊,嘿嘿……咯……你怎么有……有两个脑袋啊,哈哈,真……真有意思!”
熊日群眯着眼睛看了他片刻,笑道:“刘兄喝多了吧,快上炕去睡吧。”说着便与两个黑衣人上前搀扶,刘晓天挣扎着道:“我没喝……喝多,来来来,我们再干……干一碗……”似是酒气上涌,醉了过去,只是胡乱言语着,被三人抬上了炕。没过片刻,就响起了呼噜声。
三日饮得一会儿,熊日群走到刘晓天跟前拍着他的脸道:“刘兄,刘兄,起来再喝一碗啊。”刘晓天只是抓了抓脸,翻了个身,嘴里嘟囔道:“干了,喝……”
熊日群微微一笑,对着齐金齐玉兄弟两点了点头。三人轻手轻脚的拿出日间从外面送来的几个箱子,齐金悄声道:“每个箱子里有三套东西,我们三人分头行动,按日间标定的位置,将九套东西分别埋在地下九寸深处。千万要记得,里面的东西不可碎了,否则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分配停当后,几人分别穿戴整齐,各拿一把工兵铲、戴上夜视仪,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刘晓天眼睛突然睁开,刚要起身,却似想到了什么,便继续合眼装睡。过了约莫五分钟,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竟是三人去而复返。熊日群道:“两位放心了吧,这小子真喝糊涂,睡过去了,我们干活吧!”
三人再次推门而出,刘晓天长吁一口气,一咕噜爬起来穿上衣服,从兜里掏出一副夜视仪戴上,也跟着奔出门外。看了看三人向不同的方向而去,刘晓天心想齐金齐玉兄弟两神神秘秘的,功夫不低,便远远吊在了熊日群身后。
到得村子西边那被标定之处,只见熊日群四周扫了扫,放下手中的箱子,拿起工兵铲挖了一会儿,用铲把儿量了量,又挖了两下。将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个白色的小坛子,熊日群手一抖,差点掉在地上。因为他隐隐觉得这玩意儿像个骨灰盒,但想起齐金叮嘱的话,还是颤抖着放进了挖好的坑里。
又从箱子里找出了一个拨浪鼓、一个风车,奇怪的看了几眼,也一股脑儿的丢进坑里。填上土,站上去用脚踩了踩,又用铲子铲雪盖在上面,才向另外一处而去。
这一切都被刘晓天看在眼里,他不知道埋的这三样似乎是小孩子玩具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又怕齐金齐玉俩兄弟手底下动作快,提前回去,便转身回了家。
村长的小儿子今年17岁了,白天的时候多喝了两碗粥,正睡着却被尿憋醒。无奈的披衣起来,到院子里去撒尿,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挖土的声音。刚好晚间月光挺亮,在积雪的反射下也能看的见东西,他好奇之下便去门口透过栅栏向外看去。却一个黑衣人在挖着什么,他认得那人白天曾来过家里。
村子里与世隔绝,没有外面的人世险恶,他也没什么警惕之心,便推开门向那黑衣人走了过去,大老远就问道:“这地下有什么宝贝吗,怎么这会儿了还在挖。”
那人正是齐金,他挖的是中间的塔楼处,这处不同其他八处,是九个塔楼的核心,除了需要将那套东西埋在正中之外,还要再周围埋些东西,而且位置丝毫不能有错,是以正集中精力把握力道,被人一喊,惊了一跳。
转头看去,见是个傻愣愣的小子,便停下手中的活。待那小子走进后,他却阴阴一笑,瞬间抓在了他头顶,做了一个抽的动作,向埋好的坑上用力丢了下去。随即这小子软软倒在了地下,齐金笑道:“刚好用你来祭阵。”做完活后,提着他向远处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