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军刺就要刺入天降脖子,坦克眼中充满了嗜血的光芒,似乎已经可以预见天降下一刻血溅三尺的情形,嘴角都带起了一抹狰狞笑意。天降一看躲不过去,不退反进,直接一头撞向了坦克的胸口。
坦克先是一愣,随后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在他想来,自己有十多年硬气功的底子,即便卡车压过胸口都没事,天降的一撞那简直就是飞蛾扑火、自投罗网啊。不过多年的经验也让他养成了小心谨慎的习惯,一翻手腕,已将军刺对着自己胸膛,以待天降被弹向后倒时顺势刺入他的脖子中。
就连一旁观战的铁鹰也觉得天降马上要玩完了,不屑的撇撇嘴。但让他和坦克没想到的是,天降的脑袋撞到坦克的胸口时,发出了咔嚓一声,竟是坦克胸膛凹陷,一口血不要命的喷了出来,持着军刺的右手也软了下来。
这一幕让铁鹰脑袋嗡的一声,半天没回过神来,甩了甩头再看,坦克已经倒在地上,口中还不断吐着血沫,已然受了重伤,失去了行动能力。
鲜血让铁鹰找回了曾经独闯枪林弹雨、喋血街头的感觉,脚下一蹬,手中的匕首顺势划向了天降的脖子。这种将匕首反握,贴着小臂进行攻击的招数叫“反手匕”,可扎、可划、可钩、可挡,比“正手匕”更为诡异和变化多端。
天降也未想到自己无奈之下的一撞竟瞬间废掉了一名敌人,正愣神间,火光照着匕首的光芒让眼前一花,急忙往后一仰头,脖子处竟被划了一道血痕。虽然只是皮外伤,但却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知道这铁鹰比坦克更为难缠,迅速向后急退,但铁鹰跟着向前,手中的匕首始终离他面门不超过3寸距离。突然天降脚下被树根一拌,暗叫一声糟糕,身子急向后倒去。铁鹰怎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个虎扑就将匕首对准了天降的心脏扎了下去。
天降此时失去重心,无法用力,只好双手一握铁鹰的手腕,这却是误打误撞的一个妙招,也让铁鹰的匕首扎不下去,铁鹰双手握匕首往下猛的一压,匕首却只下了一寸便无法再进,他便借着天降双手的推力弹起身子,在空中一个转身改为背朝下,右臂一甩,还是对准了天降的心脏扎了下去。
这时铁鹰借着自身的重力和旋转之力,匕首下扎的速度比刚才快了不知几倍,力量也大了不知几倍,而且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的,天降急忙转身避让,但还是让匕首在胸口划了一道,登时皮肉外翻,鲜血狂涌。
天降来不及查看伤势,借势向前一跃站起了身。铁鹰好似早料到他会做这样的动作,匕首早已划下,只听“刺啦”一声,天降背上又是一道深刻见骨的伤口,疼的他差点没晕过去。但他深知如果此时晕过去,那便万事皆修,故而凭着一种执着斜倚在一颗大树上。
铁鹰似乎感觉胜券在握,也不急于进攻,而是将匕首在双手间抛来抛去道:“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啊。很可惜,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说完就要扑来。
天降大惊,忙呼道:“等等。”铁鹰一怔,随即玩味道:“怎么,怕啦?如果你跪下给我磕几个头,我可以考虑饶过你的性命哦。”
天降知道这种亡命徒断然不会留下活口的,便惨然道:“倒不是怕了,只是我知道即便我磕上三十个、三百个,你依然不会让我好活的,所以还是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