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是部队出事了
“他们就在部队里,至于为什么会牵涉到,具体情况我们就不知道了。”李参谋双手一摊,说。
“李参谋没有骗你,事情确实就是这样。”政委在一旁也这样说。
“可我是战士,连一般干部都不是,我有什么资格可以获得他们如此兴师动众的关照与青睐?”
“我们也打了头,摸了脚,不知竟究发生了什么。”这想法不但戎建华有,处长也有,他随即向戎建华讲述了当时的情况,“那天在会上,当司令部来的首长提到你的名字,我许久都没缓过劲来。按理说,这样的事不该发生。”
只有室主任沇默着,始终没有说话。他的心里很矛盾,既有幸灾乐祸,又有怜悯同情,毕竟大家在一起,抛开这次有可能给他带来的麻烦外,平时还混得不错,毕竟戎建华服役已近三年,就凭三年的青春,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如今一下子就将他开除军籍,押送回家,未免处理得太狠太重了一点,他有点为他鸣不平。处长、政委、军务参谋他们不知道祸根来自何处,对这一处分决定感到突兀与奇怪不难理解,而他心知肚明这是为了什么,但他不想将这一秘密告诉他们。上级尚想不张扬,他可不想当长舌妇。万一追究起来,追究到他的身上,完全有可能数罪并罚,一撸到底,党籍、职务通通离他而去。如果是这样,他跟戎建华的下场有何异?他可没有傻。
戎建华不知道,这是个风云变幻的多事之夏。在他去丹象县探亲的这段时间,他所在的部队像丹象县一样发生了许多始料未及的重大事件。丹象县一夜之间抓了许多人,而在他们部队,他们的大队长纪振范也在一个部队还没就寝的晚上,被司令部保卫人员带走,现正在接受审查。
戎建华终于沉默下来,不再说话。当领导说是在执行司令部工作组的命令,他已完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尽管刚开始时他还抱着侥幸,希望事情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但种种迹像表明,除了这,不会有第二个可能。因为他清楚,除了这件事,他始终遵守看军纪,忠实地履行着一个军人的职责,从没做过对不起部队的事,领导就是想找他的把柄,谅他们也无处可找。看来部队要动真格的,准备处理他和于向阳之间的一些事了。
戎建华的心里不免一阵惊谎,不用谁告诉他,不是现在,早在投身这份感情时,他就知道,他和于向阳之间的一些事情是非常严重的。除非部队不知道,除非部队网开一面不处理他们,否则一旦处理起来,决没有好果子给他们吃。如今,担忧果真变成了现实,戎建华欲哭无泪,除了懊悔,还是懊悔,再也不敢将怒火咄啮逼人地撒在眼前这几个无辜的领导身上。
一切咎由自取,都是自己的错,这怨不得别人!
作为军人,作为战士,有谁胆敢像他那样,去和女军官谈情说爱?有谁胆敢像他那样,不仅在部队营区周围的山岗上,与于向阳处处留情,而且在担负着战备任务的洗波室里,竟然也敢色胆包天和于向阳发生性关系?那怕全军也找不出几个。
想想自己当时和于向阳的行为,部队开除他军籍,遣送他回原籍,都是在情理之中,他毫无怨言。然而,他不明白,这事已过去了这么久,于向阳也已调走,甚至结婚,为什么在当时不处理,到如今却又被拿出来,旧话重提?
“难道于向阳出事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刹时浮上戎建华的心头。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戎建华的心里禁不住又是一阵绞痛。
如果于向阳出事了,罪魁祸首无疑就是他,起因也许就是他出现在了司令部招待所门口,而最终却没有去参加婚礼,这一定引起了她丈夫或其他人的怀疑。
处长、政委、军务参谋以及室主任见戎建华由狂躁激动变得沉默平静下来,一直提防着戎建华有什么过激行为的心也就放了下来,七嘴八舌地劝说道:“小戎,要想开点,思想不要有负担。在部队干,还是在地方干,我看都一样。只要好好干,都会干出成绩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