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去的,还是你带她去的?”刘春艳紧接着又问。
“当然是我带她去的,她虽在镇政府,虽是工办主任,跟党委书记一起吃饭的机会虽很多,但那次是私人聚会,没有一定的天系,是很难光顾她的。”
“你不会是另有目的吧?”刘春艳心想张岚可是会喝酒的,徐益川说她滴酒不沾,这不睁眼说瞎话吗?可转念一想,也许那天张岚有别的原因或深藏不露,真的没喝,心里也就释然。
“我会有什么目的?”
“为了巴结你的表弟?”刘春艳本想说,为了讨好他表弟,将张岚当礼物送给他。但一想到张岚本在他表弟手下,如果他表弟有什么邪念的话,早就近水楼台先得月,哪里用得上徐益川再去凑什么热闹?因此,这话也就随口说了一下。
“我又不是镇政府里的人,巴结他干吗?倒是张岚应该这样做。”刘春艳担忧的是什么,徐益川心知肚明,“当然,你的考虑不是没有道理,但过于小心眼了。你要知道,这是好事,不是坏事。能跟领导私下打成一片,那是多少人都想削尖脑袋往里钻的机会。”
“你的那个表弟是不是跟你一样,也是色鬼?如果是,你可不要把张岚往火炕里推。”
“怎么可能?人家是镇党委书记,国家干部。如果他是一个腐化分子,上面能让他去海港镇当一把手?绝不可能。”徐益川矢口否认,他知道,郑天佑的那些掂花惹草的底细决不能告诉刘春艳,否则,他就脱不了和郑天佑同穿一条裤子,算计张岚的嫌疑。
“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男盗女娼,这样的男人我可见多了,就像你。”
“怎么说着,说着,你扯到了我的身上?”
“你一个乡下卫生院里的小小的医生尚且如此花心,那些大权在握的当官的家伙会是什么样子,也就可想而知了。”
“这样的话还是拜托你少说为好,你这是在攻击党和国家,当心把你打成现行反革命。”
“这些人是个什么德行,我可比你知道得一清二楚。”刘春艳的嘴角边不禁又浮观了一丝轻蔑的笑意。
“我知道,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的不乏这些人,但你不能一概全貌,害群之马毕竟是少数。”
“天下乌鸦一般黑,差不多都是这个枰子。”刘春艳也不忌讳在徐益川的面前袒露自己的风流韵事,“我碰到的那些所谓的国家干部,没有不色的,只有更色的,一个赛似一个,一群胜似一群。”
“春艳啊春艳,这话跟我说了也就说了,在人家面前可千万别这样说。”徐益川再次警告道,“你要吸取你师姐的教训,想当年她仅仅睡了几个知青,其它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就以现行反革命分子被枪毙了。而你比你师姐有过之而无不及,罪行吏严里了。一旦来了什么运动!你完全有可能被抓起来,而且像你师姐一样走上刑场,命丧黄泉。”
“你可别吓我,我的胆子很小。”提起师姐,刘春艳禁不住颤抖了一下。师姐红颜薄命,英年早逝,自己虽还活着,但行尸走肉,何尝又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