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等张岚答应,徐益川就端着酒杯,走进房去。
张岚没想到徐益川会来这一手,见既成事实,也就没再说什么。其实在办公室里也有诸多不便,只要有人进镇政府,或者顺着走廊路过,一眼就可瞧见。亮着灯的办公室在夜里,特别容易引人注目。进里屋后,只要关上门,不大声喧哗,不绕到后窗去观察,外边的人就很难知道屋里到底有没有人。而后面是高高的围墙和乔木,没什么特殊情况,是不会有人轻易去那些地方的。白天是如此,黑窟窿冬的晚上,那就更不可能了。
“有花生米、猪头肉、酱猪肝佐酒,那真是太好了。在郑书记那里,还不一定有这些好东西。”徐益川在桌子边舒舒服服地坐下后,便喜不自禁地抓了一块酱猪肝,边嚼边喝了起来。
徐益川不拘小节,似乎把这里当成了他的家,张岚瞧在眼里哭笑不得,但没有半点厌恶,倒有几分欣赏。如果他忸忸怩怩地充满委琐,她反倒会感到压抑。
“我说张岚,下班后没事,你也该到卫生院去走走。”
“我去那里干吗?又不生病。”张岚故作糊涂。
“去卫生院难道就去看病?别忘了,徐叔叔就在那里。”
“人家都说,生活中,最好不要有法官的朋友,也不要认识什么医生,因为那两类人,都不是善类,沾上了也许是一种霉气。”
“话可不能这么说,法官主持正义,医生救死扶伤,两类人都是崇高的,给人们带去的只有福音与阳光,何以成为唯恐躲避不及的另类?”
“所谓主持正义,救死扶伤,那是你们自已标榜的,人们可不这样认为。”
“你的思想太狭隘了,这可要不得。”徐益川端在手中的酒杯,许久没往嘴里送,央求般地说:“说真的,张岚,你去我那里比我来这里要方便得多了,拜托你以后还是多去我那里,。如果不是有郑书记在这里,我还真不好三天两头往你这里跑。”
“你别搞错,我可从没让你往这里跑。”
“但你和郑书记在这里却是事实,你说,我能忍得住不往这里跑吗?”
“徐叔叔,在海港镇我没什么熟人,有你在这里,我真的很高兴,但毕竟我们男女有别。假如平时不注意分寸,真的会给我带来影响。”说起这些,张岚的头不觉低了下来。
“所以我说,以后还是你去找我比较方便。医院人来人往,一般不会引起人家注意。”徐益川根本没理会张岚说这话的苦衷,压着嗓音,目光跟着变得**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