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家,离开戎建华到总部学习后,刚到陌生的地方,于向阳感到不习惯,这使她更加强烈地想念戎建华。尽管被迫无奈已答应过方连舟不再跟他交往,但深厚的感情以及离别前在军营内外的那一次又一次性的欢娱,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在寂寞的夜晚,在孤灯下, 于向阳给戎建华写了许多信,但令她失望的是,戎建华竟没回过一封。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照理说戎建华不会知道方连舟与她谈话的内容,因为她并没有告诉他,他也就不会忌讳与她通信。
难道戎建华在部队已经遭到了清算?想想又不可能。
离开部队前,她曾为戎建华求过情,方连舟虽没明确表态,但于向阳知道,方连舟会看在她的份上,饶过戎建华这一回。毕竟城中失火,殃及鱼池。处理了戎建华,必将牵扯出她。方连舟办事一向稳重周密,相信他不会不有所顾忌。
然而,始终见不到戎建华的回信却是事实,这不得不令于向阳牵肠挂肚,寝食难安。
在沮丧懊恼中,于向阳也曾想过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戎建华听从了她的建议,正忙忙碌碌全身心地投入在复习功课上。如果是这样,回去后她一直饶不了他。他的废寝忘食的精神虽可嘉,但不致于连给她写封回信的功夫都抽不出来。见信如见人,要知道,身在异乡,唯一能给她带去慰藉的就是他的回信。他倒好,竟轻重缓急主次不分,把如此重要的事件也当成了儿戏,抛到了脑后。她能饶过他吗?绝不。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问,于向阳在学习的地方试着打了几次电话,但这里的总机不知是为了保密需要,还是故意刁难她,总是借口没线路而不给她接。于向阳的心里充满了思念与焦虑,可又无可奈何。倒是康楚天经常给她来信,而且有一次趁出差的机会,还特地转道来总部看她。
“没想到吧?”
那天当康楚天笑吟吟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时,于向阳眨巴着那双清澈如水的大眼晴,几乎愣住了。
“是你?”许久,于向阳才反应过来,傻傻地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来这里出差。”
“为什么要搞突然袭击,不在信里先告诉我一声?”如果换成是戎建华,于向阳早就喜岀望外了。但该来的不能来,不该来的却来了,于向阳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上面临时决定的,也就来不及了。”
尽管康楚天不是戎建华,但正在孤单寂寞空虚的时候,他乡遇故人,还是使于向阳感到有说不出的高兴与亲切,再也觉不出对康楚天的讨厌。她尽地主之宜,特地请假陪他在这个城市玩了好几天。
在康楚天离开的那天晚上,于向阳去招待所看他。在说着话的时候,康楚天控制不住,趁于向阳一不防备,过去一把抱住她,就想图谋不轨。
“好没记性,你就不怕我再打你两个巴掌?”于向阳含笑不失风趣地说。
“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打几个耳光算什么?”康楚天泰然处之,并没因于向阳的告诫而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