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年底,法定师父的身体一直不好,本准备过海去看病,只因临近春节才拖着没去。
“师父,年已过了,你该去定海了。”在一次晒太阳的时候,见师父弱不禁风的样子,师姐说。
“是啊,趁现在还能走路,是该动身了。”
“这次去定海,师父,就让师妹去吧。”师姐说。
只要法定师父过海去看病,每次都由师姐陪着去。但师姐考虑到善淑自上岛后,从没离开过小岛,去过定海,有心让她去。
法定师父一时没明白过来,疑惑地问:“你有什么走不开的事吗?”
“没有。”
“那干吗让善淑去?”
师姐略犹豫了一下,说:“来小岛后,师妹从没外出过,我想趁这次杌会,让她换换新的环境,散散心,高兴起来。”
自从去年生病后,善淑忧忧戚戚,身体一直虚弱不堪,不见好转,师姐很是心疼。
“好吧,是该让她去外边走走了。”法定师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这就去告诉师妹,让她赶快准备。”见师父同意,师姐很是欣慰。
“空了,你先别走,师父还有话要对你说。”
师姐已走到门口,只得又回过身来,问:“师父,什么事?”
“你说,有时候,师父是不是有点不通情理?”
“师父,你这是指的……哪一方面?”见师父问得突兀,师姐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谷。
“在对待你和聪福的这件事上,你在心里是不是很恨师父?”
“师父,今天你怎么会想到要问这件事?”师姐感到很奇怪。
“因为一想到善淑和黎敬,我就想到了你和聪福,总感到对不起你。”
“都是过去的事了,师父,你就不要再记在心上了。”见师父伤感的样子,师姐连忙劝慰道,“我都已把他忘了。”
“你别言不由衷,师父知道你还一直想着他,只是藏在心里没表露出来罢了。”
“没有的事。”师姐矢口否认。
“师父不但对不起你,也感到对不起善淑。那天黎敏来找她,也许是我老眼昏花冤枉了他,他真的只替善淑捶背,并没有其它企图。”
“这是背定的。”
“那时幸亏有你提醒我,不然头脑一热去留守站告他,菩萨也不会饶恕我。”
“说起来也不能全怪师父,师父毕竟是为了我们好。”为了不让法定师父太自责,师姐不失时机地恭维了一句。
“要是善淑也能像你这样想就好了。”
“我相信,师妹肯定和我想得一样。”
“可是自落发以来,尤其黎敏走后,善漃一直郁郁不欢病怏怏的样孑,我就禁不住心疼与自责。”
“所以这次去定海,让她替我去,我想是最好不过了。”
“空了,跟师父说实话,黎敏走后,有没有跟善淑联系?”
“有联系。”见师父没有恶意,师姐也就实话实说。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也促使师姐不想隐瞒,因为据她所知,黎敏已和善淑相约等军校放假来小岛看她。今天难得师父主动提到这事,且态度不错,师姐也就顺水推舟,把秘密说了出来,也好到时让师父有个思想准备,不再因误会而发生不愉快。
“这就好。”法定师父似乎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