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是?”鲁成君反问道。
“想得倒美?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刚才吃饭的时候,我们已私定终身。”鲁成君振振有询地说,“如果要再往上追溯的话,那就更早了。”
“你做梦吧。”
“我说萧丽同志,你可别学那些拉上裤子就不认帐的女人。这样的悲剧,可千万别发生在我们的身上。”
“如果有一天你不学好,还真有可能。”萧丽一笑不笑地说。
“最毒莫过于女人心,这些古训,看来我得抽空好好地学一遍,以便不时之需。”
“你不怕临时抱佛脚已晚了?”
“不晚。”鲁成君不失风趣地说,“你就要去党校了,我正可利用这段时间充实武装自己。你学你的马列当官之道,我学我的儿女私情,试看天下谁能敌?”
“满嘴胡言乱语,整个就是一副流氓阿飞的腔调。”
两人津津有味地你一句来,我一句去,抬着杠,走在寂寞冷清的街道上,嚓嚓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不看电影,我们去哪里?难道就这样一直漫无目的地走下去?我可没有这个雅兴。”在街道尽头的一棵大樟树下,鲁成君停了下来。
“去你地方吧。”萧丽似乎早已想好,回答得很是干脆。
在电影场时,萧丽突然不想看电影,鲁成君总以为是自己的戏谑使她生了气,不禁忐忑不安。直到出来后,萧丽踢了他一脚,骂了他几句,他才明白危机已过去,萧丽不会再怪他。
这会儿,见萧丽目光迷离,一副含情还羞的样子,鲁成君不禁心领神会,兴奋地答应了一声:“好,我们这就回去。”
到住室后,鲁成君打开门,刚要拉亮电灯,就被萧丽从后面轻轻地拉住了手。
“别开,我喜欢这样。”萧丽吐气如兰,贴着鲁成君的耳旁轻声说。
下午自从街上买菜回来,鲁成君看得出萧丽的目光总是那么脉脉含情,和他说话时,总是那么亲昵地挨着他,充满了温柔与顺从。鲁成君尤其没有忘记刚才看电影时,萧丽是那么温驯。当他抚摸她时,她虽掐过他的手,踩过他的脚,但这决不是拒绝。还有萧丽明明知道他的矗立与触碰,可是她还那么用力地亲昵地故意顶他。
如果那时不是在看电影,如果没有那么多人,他早就把萧丽扳过身来疯狂地亲吻了。就是刚才她的责骂似乎也充满了温情,没像以往那么严厉。尤其此刻她不让他开灯意味着什么,更是清楚不过了。所有的一切说明,今夜萧丽已春心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