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陈大夫,一行人又把心岩送回了家中,除了伤口有点疼,不能走路外,心岩倒是没有其他不适的感觉,不得不说陈大夫的手艺好,虽然只是一个小诊所的医生,可也不见的比那些大医院的名医们差,英雄不问出处。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守着我干吗?还没到那时候吧?”心岩对着几个紧紧围在他床头的人说道。
“我留下来陪你吧。”谷雪不愿意离开心岩。
“我也留下来吧。”伍义也不想走。
“别跟着起哄了,有谷雪在就够了,伍义你和二虎都回店里去,今天刚出完事,店里肯定不稳定,你们多看着点,小林也跟着去,别瞎逛悠了,伍义你让春心晚上把帐都对准了,钱都放好,还有,要防着点米子那伙人过来报复。”心岩吩咐道。
“嗯,知道了,下班了我就回来。”伍义虽然有些不情愿,可也知道心岩说的在理。
伍义他们走后,心岩感觉到自己很虚弱,流了那么多的血,整个人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头也昏昏沉沉的。
谷雪看着心岩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心里就如刀割一般的痛苦,她宁愿受伤的是自己,她不想自己的爱人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想吃点什么吗?我去给你弄。”谷雪轻声问道,声音中满是心疼。
“不想吃,你陪陪我。”心岩摇了摇头,他是真的什么也不想吃,只想好好地休息。
谷雪坐在床头,抚摸着心岩的脸颊,就像是一个母亲在抚摸着自己的孩子一般。心岩把头靠在谷雪的腿上,很享受这种感觉,不一会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的心岩宛若一个孩子,均匀的呼吸着,时不时还舔一下嘴,好像在吃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谷雪看着忍不住就笑了,心岩永远都是这样,在别人面前都是一副强者的样子,可是每当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却是简单的就是一个完全的普通人。
每一次心岩受伤,谷雪都是最难过的那个人,她只是一个女人,并不能够完全明白心岩为什么要受这样的罪?无数次产生过要让心岩退出的想法,可是看到心岩永不退缩的样子,又一次次打消了自己的念头,每个人都有自己所追求的东西,心岩也一样。
夜里两点多,伍义带着春心回来了,轻轻地走进心岩的房间,见心岩已经睡着,又慢慢的退了出来,谷雪也跟着走了出来,把门关上,招呼伍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询问办公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伍义一五一十的将发生的事告诉了谷雪,春心也在一旁听着,两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米子被押进办公室以后,心岩也跟了进来,把门关上,和外界隔开。此刻办公室里只有五个人,心岩、米子、伍义、二虎和三光。
“你想要干什么?”米子看着心岩问道,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了,自然不会被一杆枪吓倒,他断定心岩只是想要吓唬吓唬自己。
“没什么?想和你聊聊,坐下吧。”心岩回到办公桌后坐下,同时指了指米子身后的沙发,示意他也坐下。
伍义把顶在米子脑袋上的枪拿了下去,往后退了几步,靠着墙站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米子,只要他有一点动作,自己会毫不犹豫的把他的脑袋打爆。
米子倒是没有理会这些,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沙发上,心岩掏出烟来,自己叼了一根,给米子扔过去一根。
“我知道,你是奔着我这酒吧来的,自打城南有了这曼陀铃,你的生意就被抢走了不少,以前是周老板坐镇,你不敢干什么,现在见老板换成了我,你就想要来欺负一下了是吗?”心岩直截了当的把米子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没错,城南本来就是我米子的地盘,他周老大过来开场子,我没话说,因为我惹不起他,可是现在换成你个小孩子也要来分一杯羹,这算什么?明摆着骑在我头顶上拉屎吗?这让别人怎么看我,我米子以后在城南还怎么混?所以,要么按照我说的,曼陀铃入我的股,要么,你就直接滚蛋。”话已经说到这份上,米子也不愿意再扯皮。
“你tm的还真是嘴硬啊,忘了自己在哪呢吧?”伍义又把枪端了起来。
心岩摆了摆手要伍义先别冲动,然后顿了顿说道:“你的话说的没错,这城南本就是你的地盘,我伸进来插这么一脚,你肯定不愿意,换做是我也一样。”
米子没想到心岩会这么说,不由得愣住了,他以为心岩是害怕了,在想自己说软话,正准备得意呢,没想到心岩话锋一转,又说道:
“可是,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现实得有些残酷,谁强谁就是老大。是,你米子在城南混了这么多年,手下的人多,实力比我不知强了多少倍,在你眼里,我心岩什么都不是,充其量只是个抱着周老板大腿的小屁孩一个,你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对不对?”
米子没有说话,事实上他就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想到心岩会说出这番话来,倒是让他有些吃惊。
“我心岩的确什么都不是,没钱没势,手里也没有人,只有这么几个兄弟,可是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我就是想和你斗一斗,看看到底是你这地头蛇厉害,还是我这过江龙更强一些。”说到这,心岩的语气已经变得十分的生硬,冰冷的让人发抖。
“你。。。”米子被心岩噎的上不来气,脸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