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风灵子正双手抱胸,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眼神一动不动的望着守备府内,似乎在看一副风景。
而守门的官兵却紧握武器,如临大敌。
“哎呀,贵客光临,我这守备府可真是蓬荜生辉呀!”随着吴克宽响亮的声音,两人已齐齐的走出府外。
“少侠,我刚听属下汇报,说风州城内来了一位高人,正想去会见与你,没想到你却亲自登门,让老夫心有愧意呀!”说着,装出一副客气的样子,上前就要拉住风灵子的手。
而风灵子似乎毫无防备,尽由吴克宽将自己的手拉住,殊不知,吴克宽拉手是假,借此试探是真。
随着一股暗力的发出,风灵子顿时感到手臂似被铁箍圈住一般。
这吴克宽既然能成为一名统帅三军的将领,本领自不必说,少年时他曾投入少林门下,精心学武,大力金刚手是他的绝学之一,只要被他力道伤及之人,轻则筋骨尽断,重则武功尽失。所以江湖上给他起了个外号——“夺命阎罗”。
后来吴克宽因性情暴躁,屡坏寺归,被逐出师门,后投入军中,被风雷看中,才任命于此。
看到风灵子毫无准备的样子,吴克宽心中窃喜,心想,“你这娃娃毕竟江湖阅历尚浅,这次看你如何逃过老夫的掌心。”
正想着,忽然,他的力道似遇到了铜墙铁壁般,丝毫不能进展,反而,被反弹了回来,让双手隐隐作痛。
吴克宽暗叫一声“不好,”急忙将手抽将回来。
他知道,这是一种更加雄厚的内力,如果自己不撤回来,那力道会顺延到自己身上,到时,自己必会被力道所伤。但即便这样,他的手掌已出现了一片赤红,如被烤炙一般。
当然,那力道正是风灵子所发。
在吴克宽强有力的抓握时,风灵子预感到这小子会对自己不利,于是,在对方发力的同时,他暗暗提神运力,让吴克宽吃了点小亏,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警告。
两人电石火花间的较量,其他人是看不出破绽的。而一旁的倪广只是不声不响跟在他身后,紧紧握着腰间的宝剑。
“少侠,尽然你已经来到府上,就请到府内休息,今天我做东,为少侠接风洗尘,你看如何?”
吴克宽依然满面微笑的说着。
“好啊,本公子也正有此意。”说完,风灵子竟丝毫不理会二人,径直走进府去。
见他进入,倪广急忙朝守卫的官兵使个颜色,官兵也会意的明白,然后匆匆而去。
到正堂落座后,风灵子也不顾及礼数,大咧咧的喊着,“守备大人,本公子渴了,是不是准备点好茶呢?”
“是是是,少侠说的是,我这就差人准备,”说完,大声吩咐,“来人,快去给少侠准备上好的茶叶,记住,一定要最好的……。”
说完,吴克宽又扭头面向风灵子,“少侠稍等片刻,茶马上就来。”
风灵子听后,显出一副傲慢的样子,然后起身围着正堂转了起来,“守备大人,不愧是一方诸侯呀,连家中的摆设都是如此阔绰,让本公子大开眼界呀。”
说着,用手摸了摸摆在桌子上的一座观音像,“守备大人,这佛像是金子的吧!”
吴可宽尴尬的挤出了一丝微笑,“少侠,这不是金子,是镀金的,你不知道,风州城连年天灾,庄稼颗粒无收,匪患不绝,老百姓流离失所,我也是心急如焚,整日操心劳神那……。”
“噢?真的吗?那我可要替百姓们感谢守备大人的恩德了,”说着,装出一副谦逊的样子朝吴克宽拱了拱手,露出了依然背在身后的剑柄。
“不敢不敢,少侠过谦了,这也本官应该之举,实不敢当。”
“少侠,既然来到府上,是不是将包袱放至一旁,也好方便,在正堂内携带兵器,是不是有些不妥呀?”吴克宽眨着眼睛,眼神中含满了狡诈。
“这就不劳大人费心了,实话告诉你吧,这把剑如果没有我的允许,是摘不下来的,生人碰它,会被剑气所伤,恶人碰它,会丢掉性命的……。”风灵子依然在信口胡编着。
但吴克宽毕竟经验老道,也深知这是风灵子的托辞,“那好吧,既然这样,就随少侠好了。”
正说着,侍卫托着茶盘走了进来,分别将茶放到了各人眼前。
见后,吴克宽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少侠,这是本官特意为你准备的普洱茶,这茶可是品中之品,极中之极呀,在民间是万万见不到的,还请少侠品尝。”
看到吴克宽笑嘻嘻的样子,风灵子也表现出了一种惊讶的表情,“是嘛,那本公子可要好好的品尝一番了。”
说着,便慢慢端起茶杯,轻轻放到自己的嘴边。
看到如此,一旁的吴克宽和倪广似两个守候已久的猎人,看到自己垂涎的猎物马上就要进入自己的圈套,随即露出了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