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这么深入,就有点缺氧了。
可兰亭暄的心从来没有跳过这么剧烈,她的情绪,也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
血液在血管里奔流,肾上腺素急剧攀升,她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需要释放。
她也紧紧回抱卫东言。
卫东言低哑的嗓音在唇齿相依间呢喃:“……可以吗?”
她点了点头。
……
被翻红浪,一夜缠绵,不知今夕何夕。
兰亭暄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三点。
她大概清晨五六点才睡着,到现在睡了差不多九个多小时。
睡得很足了,可全身上下跟被大碾子碾过一样,手脚懒洋洋地,根本抬不起来。
她转眸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居然有点陌生。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啊……
兰亭暄裹着被单坐起来,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
再次打量四周,三魂六魄才渐渐归位。
还是在她的卧室里,当然,是卫东言家的卧室里。
昨晚的情形历历在目。
她记得自己在终于搞垮蒙那币后那种莫名的兴奋,却又不能跟任何人说起。
本来以为只能一个人偷着乐,可卫东言来了,还能分享她的狂喜和欢乐。
他都懂她,她也懂他。
有时候,有些事用不着说出口,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主动吻了他,他自然是欣喜若狂的。
两人最后怎么发展到这种程度,兰亭暄是始料不及的,但并不后悔。
就像水到渠成,一切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她记得那种得到释放后的酣畅淋漓,仿佛从半空中坠落,长风拂过,眼里都是漫天星辰。
死去活来,如同极限运动一样,把她所有的情绪,正面的,负面的,蒸发得一干二净。
除了身体上的不适,她是前所未有的的清醒,情绪也是少有的佛系和平静,甚至想抽支烟。
兰亭暄去浴室泡了个澡,用了薰衣草精油,还加了点薄荷和玫瑰精油,不仅能够舒缓身体的疲累,还能提神醒脑。
玫瑰精油那种若有若无的香薰氛围是她的最爱。
等她从浴室里出来,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卫东言的电话像是恰好了点,随之而来。
兰亭暄滑开手机接通,一个“喂”字出口,嗓音是出乎意料的沙哑破碎,却又有一股无法形容的风情和魅惑。
瞬间把两人带回那时的香艳旖旎。
卫东言心里一荡,但很快控制自己,冷峻地说:“刚醒吗?要不要再睡会儿,我很快下班了,你想吃什么?我回来给你做。”
兰亭暄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平静地说:“你能从那个招待所订点菜吗?想吃那里的家常菜。”
两人都挺累的,就不用卫东言再下厨房了。
兰亭暄的体贴,卫东言感觉到了。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冷峻的姿态不由自主柔和下来。
他温柔地说:“好,我去订。”
……
卫东言回到家,从那个招待所订的菜已经送到了。
兰亭暄刚把它们摆上餐桌。
听见门响,兰亭暄回头看了一眼,淡淡地说:“去洗手,马上吃饭了。”
卫东言都有点不适应这种温馨的家居氛围了。
这半个月,他和兰亭暄虽然住在一个屋檐底下,但是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她晚上工作,他白天工作,甚至有那么七八天,两人连面都没有碰过。
所以昨晚的,不,今天凌晨的一切,真是突飞猛进。
卫东言放下自己的公文包,去洗手间收拾了一下出来,又去自己房间换了身家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