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梦扮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次仁。

“我没什么吃的，平时不吃零食，只有一块干饼了，你吃吗？”

次仁从背包里摸出了那块用纸包好的饼，递给恬梦。

“谢谢，不过，有小菜吗？”

恬梦毫不客气地接过去，又娇滴滴的问道。

“没有！”

自从墨血燕死后，次仁已经没有那么温柔了，他变的更加男人。吃的东西，不再那么讲究，非要搭配好了再吃，他现在是能够填饱肚子就可以了，不会再追求什么享受。

“好吧。”

恬梦又些失望地拿着饼进了空间。

乔小凡等次仁发完邮件后，才走过来，“次仁我有个事情想要问问你。”

所有人都进了空间，乔小凡也还是担心有人像她一样，躲在空间偷听他们的谈话，毕竟空间的墙体隔音是可以设置的，就连墙体都可以设置成透明的，说不定现在就有人在空间里看着她和次仁呢。

所以她将次仁带到了一棵大树后面，这个位置离大家有段距离，又被大树遮挡着，就算是城堡里有人朝外看，也不一定会看到他们。

次仁发完邮件也没有什么事儿了，看到乔小凡心事重重地，还以为是刚才尸体的事情，她又什么话要对他讲。

他跟了过来，靠在大树上，不放心的还抬头朝树上的枝桠看了一眼，好像担心上面会有死尸一样。

“什么事儿？”

“那个……那个不好意思啊，我路上有听到你和武道谈到死神的问题，死神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乔小凡有些心虚的看着他，她那是偷听的，不知道他等下什么反应。

“你听到了！”

次仁果然很惊讶，但是也没有她想像的反应那么激烈，只是有些失望，叹息了一声，便说道，“其实我们也不敢确定，所以不想说了给你们带来阴影。”

“这么说是有死神了？”

乔小凡惊讶的看着他，死神，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啊。自古以来跟死神沾上关系的，都是死亡。

仔细想来，他们有这种想法也不能说不对，这几天追查的动物离奇死亡，的确不是很寻常。

只不过现在看起来跟人为又扯上关系了，自然就将死神放下了。

“有，世间万物存在，自然有它的道理。”次仁扬起头，看着远方，目光中似乎充满了幻想，“这时间有生就有死，但是大多数时间是遵循自然规律，所以我们生老病死，都是自然。但是也有些不自然的……”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乔小凡看到了他眼中的忧伤，他原本是个安静的男子，不知道他的眼中也藏了这么多的忧伤，他内心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吧。

“燕子的死其实想来，也算是自然。因为那是她的选择，但是更多的人是没的选。如果死神来了，任何抗争都是徒劳。”

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看透了人生，真是没有丝毫的抗争。

“有我们存在，当然有死神存在。不过既然是死神，就像邪魔一样，他们是不能随便来到人世间的，这是不允许的。所以如果真是它的出现，一定是受到了召唤。”

次仁看着乔小凡突然眉头一皱，像是发现了什么，“小凡，你妈妈不会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吧！”

“什么？”

乔小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妈妈的确没怎么跟她说，这个圈子的故事。她甚至直到妈妈死前的那几天，才了解到自己的家族故事。

但是太多的事情都是自己从书上看来的，至于死神，驱魔家族留下的书里似乎没有怎么记载。

亦或者是，她还没有读到，因为还有太多的东西，她都没有去涉猎。

“不好意思，我妈的确没有跟我说太多，就连我是驱魔家族的人，也是在她临死前不久才知道的。”

乔小凡有些难过的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蒙上了一层泪珠。

“对不起啊！”

次仁看着伤心的小凡，一下子慌乱起来，他不是故意的。在他的眼里，乔小凡是个大大咧咧从来不知道痛苦是什么的小丫头，似乎她的字典里就没有不快乐，但是现在却在这个丫头的脸上看到了伤心。

他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

“没事儿！”乔小凡擦擦眼睛，脸上又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那你告诉我，这死神召唤是怎么回事儿？什么人都可以召唤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