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小沈将军来接驾,卫腾飞便不必再护送沈将军上京,他和凌朝风一样,重任在身,时下才开年,这一年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能做很多事。
大家在此分别后,下一回再见面,不知几时,寒汐与小晚依依不舍,似烟也不舍与小晚离别,小晚说相公答应她,将来带她去京城看烟火,于是众人相约,日后在京城再见。
这些日子一直闷闷不乐的长公主,此刻已是阳光灿烂笑容满面,欢欢喜喜地跑来说:“你们啊,把我们家小姑忘记了?”
众人这才想起郡主和毕振业,皇帝便命凌朝风回去带句话,让毕振业送沈晴回京,追上大部队。
走了一段路后,三路人马朝各自的方向去,小晚在马车上依依不舍地相望,张婶对她笑道:“晚儿,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朋友了?”
小晚开心地问:“婶子,你怎么知道呀?”
张婶托着腮帮子,笑眯眯地说:“因为我也曾经有过这一天,突然发现,原来我还能交朋友。”
小晚想起张婶诉说她的身世,之后找到机会,便私下问凌朝风是否知道,是不是真的。
凌朝风淡淡地说:“真也好,假也罢,都是婶子再也不会回去的过去,咱们何必去探究真假,婶子叫你当玩笑话,咱们就当玩笑话。”
“我知道了。”小晚郑重地说,“反正我把婶子当娘一样,只要咱们高高兴兴地就好。”
凌朝风低头看见妻子微微凸起的小腹,说:“这次回了家,再也不要出远门了,不然你的身体会受不了。万一孩子有什么闪失,我只心疼你也绝不会怪你,可是,你一定会自责是自己没保护好他。”
“我听话,不过……相公你也不能再吓唬我,像这次这样,你好歹事先告诉我一声。”小晚很认真地说,“莫说皇上生气,我也很生气,我以为你出事了,我害怕极了。”
“我错了,晚晚,不生气好吗?”凌朝风的额头,抵着小晚的额头,爱不释手地捧着她的脸颊,他忘不掉小晚在皇帝跟前的一跪,年轻的皇帝真是太懂得如何掌控人心,任何惩罚都不及小晚这一跪,他此刻想起来,依旧懊恼又心疼。
“我给你记着呢,下回你再做错事,我就不饶你了,你说你怎么能吓我呢?”小晚撅着嘴,一脸的生气,可是眼睛里的欢喜幸福,早就出卖她了。对她而言,只要相公安然无事,怎么都好。
因小晚有身孕,凌朝风他们走的很慢,自然留在客栈里的人,等候的时间就越长。
从第一天拘谨陌生,到如今连后山的野菜都能认出一些了,晴儿与毕振业之间,已经熟悉的像多年的朋友。
这几天,客栈里还真有客人来,彪叔负责做饭菜,素素打杂,而会算账的郡主,就成了掌柜的,毕公子帮着迎送,霈儿在屋子里乱窜,他们竟然像模像样地把生意做起来。
素素和郡主渐渐熟悉,说起家常的话时,她便好奇为什么郡主会算账,听闻素素曾在京城待过两年,晴儿笑问:“你在京城时,知道我娘吗?”
素素略知一二,但也只知道府里的女眷都羡慕沈王府的王妃,沈王爷为了爱妻,在家不纳妾,在外不寻欢,一心一意只宠爱妻子一人。
晴儿便笑道:“一个家里,娘亲不管事,自然就会有个能干的女儿或媳妇,我们家便都是我的事了,我从开始念书写字起,就会算账。我娘自从有了我帮忙,越发把什么事都丢开手,反正有我爹宠着,谁也不能说她不是。”
毕振业在一旁听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晴儿不经意回眸,四目相对,彼此都慌张地分开了。
毕振业干咳一声说:“怎么皇上离开这么久了,也没有消息传来。”
晴儿轻声应道:“是啊。”
两人又互相看了眼,都笑了。
只见霈儿拖着他的大风筝来,要毕振业带他去玩,毕振业抱他起来,想要让小家伙坐在自己肩膀上。可是霈儿胖乎乎的分量不轻,毕振业举得不够高,重心一偏脚下一晃,竟是带着霈儿一道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