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秋辞跳到了车子上,说道,“我开车,你们在后面好好地审,审不出来喊我。”
于是乎,我和姬览还有六七三人便在后面的车厢里,而秋辞则是一个人在前面开车。
这精壮的大汉,见到三个人站在他身边,眼神里也满是恐惧和无助。后车厢里一盏昏暗的白炽灯此时点着,能够看出来这大汉满脸的横肉和伤疤,绝对是久经沙场的----只不过他的沙场比较市侩,绝对比不得六七和秋辞经历的那种沙场,所以他现在已经不淡定了,眼里都是恐慌。
六七准备弯腰去掏出他嘴里的核桃。姬览却一把拦住了他。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的看着那大汉笑着。
我心里一惊,姬览才是深谙此道啊,审问的时候,讲究的就是心理战术,很多一根筋的人,倒不是说他有多勇敢,但是他就能跟你拧到底一句话不说,但是心理战术打好了,也许就在拿出核桃的那一瞬间,他就会痛哭流涕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报告上来也不一定。
姬览轻声说道,“好汉,你的两个伙伴都烧死在火里了。”
那人的眼神一下子就惊恐万分了----也许那两个人是他萍水相逢的一起执行任务的合伙,也许是长期合作的朋友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刚才还活生生的跟他一起放火甚至逃跑的两个人,现在竟然都被烧焦了,任谁听到这消息,也是要受不住的。
“刚才我们回来,警察喊我去认,问我是什么人,怎么会死在我的屋子里。我告诉警察,烧得太狠了,我一点也认不出来,谁知道是什么人,也许是我的两个倒霉朋友,也有可能是正好闯入的毛贼遭了秧……反正烧成那样儿了,管他是谁呢。”姬览从口袋里拿出了刚才现场找到的那把小刀子,“反正谁也想不到,那两人是在我们手里死过了吗,再扔进去火场的,现在的法医仵作,也没有几个是认真负责的,刚才也在现场检查了,说是碰伤了才烧死的,谁能想到是我们的刀子先捅死他们了呢?”
我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骚味儿,往那大汉的裤裆一看,竟然湿了一大片!不由得臊的脸红起来,这个人,真真是……胆小如鼠。
六七见他这样,在他身上踢了一脚说道,“没本事没胆量就不要出来干这个,真是丢人。”
这才弯腰下去,将他的核桃取了出来。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那人一能发出声音就立刻哼哼唧唧的说道。
“什么都不知道?你当我是傻子吗?谁给你下的人物?谁叫你来的?谁跟你接头的?干这个还能不给你钱吗?谁给你钱的?”六七皱着眉头,不耐烦的问道。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人还是哀嚎着。
“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也不介意再造一场火案,多烧死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反正我们身手干净,也不会留下蛛丝马迹。该死的人死,该全身而退,我们也能全身而退。”姬览冷着脸说道。
我发现姬览平时温和惯了的,偶尔这样的表情,反而极度的有威慑力,连我都害怕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菜场卖肉的,那两个一个是卖鱼的,一个是杀鸡的。我们三人从小就认识,在武校练过几天,所以我们平时也就骄纵些,连城管什么的都不敢那我们怎么样。我们仨都有个不好的毛病,就是喜欢赌钱,前几天三个一起去黑赌场,给那个庄家摆了一道,所以输了一大笔钱。又没有钱还,那个庄家就跟我们说,介绍一单生意给我们做,做成了,赌债一笔勾销。”
“生意?就是叫你们来烧我家?”
姬览用不太瞧得起,当然也没有太嫌弃的语气问道。
“是的,我们鬼迷心窍,怕输钱的事,回家给老婆知道了要吵,就答应了。”
“就让你们来烧房子?没说叫你们要把我们烧死在里面?”姬览接着问道。
“烧了房子抵掉赌债,烧死人的话加钱。”大汉战战兢兢的说道,“我们本来踌躇满志的,可是哪儿真有那么大胆子,想着能把赌债抵了就行,所以也压根没打算烧人,蹲点看着你们出门了,才去烧屋子的,没想到有人追我们。我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谁知道阿强阿杰都……我回去要怎么跟他们老婆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