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廖学兵走出厨房,见到这一幕,大力咳嗽一声吸引众人注意,说:“喂,你们来保护费就算了,还想打人抢劫***,这样不太好吧?”
众人纷纷朝他看去,朝天鼻见只有一个男人,胆气更壮,指着骂道:“娘希匹,你想死是不是?是、是……呃、呃,那个……”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说不出话来。
只见厨房鱼贯走出几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偶而顾盼间,眼睛弥散出彪悍的杀气。
为首一个男人,身高不到一米七十,肩膀上扛一把背脊乌黑,刃口发亮的大斩骨刀,嘴皮子哆嗦着,也不知是愤怒还是紧张,破烂的牛仔裤完美显示出了他的飘逸气质。
第二个男人,手提一把杀猪尖刀,肌肉***,青筋暴凸,说多吓人有多吓人。
第三个男人,肩膀一柄铁锤,右手倒拖一根钢管,冷森森的目光直扫到每一个人的脸上,朋克青年们均承受不住,纷纷侧开了脸。
廖学兵皮笑肉不笑的说:“咳,各位大哥,给你们介绍介绍,这是我们餐馆的三大屠夫,***版柴可夫斯基,以前我们在屠宰场杀猪靠他一锤把猪打昏。***杀猪狂陈沥成,杀猪不见血。猪肉王子李振兴,杀猪如麻。”
几个朋克青年从尾椎骨凉到后脑勺。
廖学兵倚在墙边,吹了口烟,笑道:“给我上,明天的包子馅不用买了,剁了他们有现成的。”
林天当前一步,右手横抽过去,总算朝天鼻机灵,仰后退了一步,钢管砸在肩头滑开,不然这一棍管叫他生活不能自理。饶是如此,左臂剧痛难忍,失去知觉,朝天鼻捂着伤处痛苦地蹲下,额头大颗大颗冷汗往外冒。
其他人见他们拿有凶器,哪敢还手?纷纷退开,举着椅子挡在胸前,摆出自卫还击的架势。
李振兴的胆子立即无边无际地壮了起来,提着斩骨大刀牛逼哄哄地说:“你们几个连毛都没长齐就敢来敲诈勒索?活不耐烦了?老子拳打飞车党、脚踢骷髅团的时候,你他妈的还没出生呢!阿成,你说说,当年西城教父莫五爷还给我点过烟。哼!全部跪下,听到没有?”
朋克青年们稍有犹豫,李振兴回头看了兵哥,见他默然不语地发呆,这时已势成骑虎,只好硬着头皮冲了上去,心道:“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专砍椅子不砍人,总不会出人命吧?”
最前面那小青年慌忙举起椅子格挡。李振兴一咬牙,借着前冲之势迎头而上,斩骨刀又沉又重,势头劲猛无可抵挡,“咔”的一响,椅子腿应刀而断,破碎的木渣***,那人双手被震得酥麻难当,只吓得***滚尿流,仰面倒在地上。
李振兴舞着刀嘿嘿两声,跳回大厅中央,接过兵哥抛来的河水牌香烟咬在齿间,仿若凶神恶煞一般,指着他们喝道:“通通给我跪下!”
“扑通”脸色惨青的朋克青年跪了一地。
廖学兵连忙凑上前给猪肉王子点烟,赔笑道:“兴爷,以后我们餐馆的和平就全靠您大力维护了。”
李振兴顿时昂首挺胸,眼睛快歪到脑门上,觉得自己比姚明还高。但又觉得不妥,忙问:“兵哥,这几个人,打断几根手指合适?”
“打?打什么?”廖学兵甩了朝天鼻一耳光:“都起来,给老子***活去,妈的,损坏物品照一百倍赔偿。没有钱的话就刷一年的盘子!现在先去打扫卫生,你,去拖地,你,擦窗子,你,擦桌子!幸好还没开张,要是被你们这班蠢货吓到客人,几条命都不够赔!”
有人稍有不豫,李振兴的斩骨大砍刀便架到他脖子上。
陈沥成二人暗暗竖起大拇指,忖道:“好个兵哥,这几个家伙倒真是自动送上门来的免费劳力。”
“把你们的身份证拿出来,先扣押在这里。谁胆敢半路逃跑或是搞什么小破坏,别怪我破坏你的家庭幸福。”
自朝天鼻以下,人人灰头土脸,乖乖掏出身份证,当然,还有那张五十元钞票。林思逾在旁边只是笑得十分动人。
中海市外来人口很多,其中还有不少的外国人,***随时可以在街头拦住可疑份子检查证件,是以一般市民都会随身携带身份证,不然若被抓到局里盘问几个小时,那可叫人不痛快了。
李振兴挺胸凸肚,十足十监工派头:“你,喂,叫你呢,长个猪鼻子的家伙,去卫生间打水!染什么黄毛,老子像你这么大,出门坐的是劳斯莱斯,怀里抱的是宋翩翩,哪像你们这么没出息?我呸!”
朝天鼻的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