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廉洁奉公,清高自傲的政府官员?洛雨哑然失笑,现在的官员有几个屁股干净的,特别是夏爸爸这种已经快接近权力巅峰的人物,要知道在现在的社会,官员他也想清廉,但是周围的环境不允许他这么做。
要是你不收受别人所谓的好处,他们就会勾结另一帮人将你搞下台,所以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官员们也是有苦说不出。
********是残酷的,甚至可以说是吃人不吐骨头,洛雨也只能为这些人叹息,整天勾心斗角,也不知道累不累。
夏爸爸应该也就是那种只能在山水字画中找寻自己心底那片宁静的人了。
走到书房门口,木门是虚掩着的,从门缝里可以看到一个微胖的身子正伏案狂书,在洁白的宣纸上留下一片狂草。
那气势还有几分。洛雨撇撇嘴,不过比起老老爷子的少了一份霸气,他这个没有完全放开,很显然还是有些瞻前顾后的。洛雨想起了自己的爷爷,那个当年山西剿过匪的彪悍司令员,军人铁血出生,和现在的文化人比起来果然感觉一点不一样。
在虚掩的门上轻轻敲了三下,听到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洛雨才推开了木门。
书房很大,但是一张桌子就占了三分之二的空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上品墨水的淡淡清香,桌上放着文房四宝,都遵循着主人一贯的作风,放得整整齐齐。
四面的墙上也挂了一些没有装裱过的狂草,洛雨眼角瞄了下,右下角写着南山先生,看来夏爸爸还给自己起了一个雅号。
狂草写完,夏爸爸将笔搁在砚台上,抬眼看向洛雨。
伯伯好。洛雨今天完全是一副懂礼貌有家教的当代好青年形象。
夏爸爸满意地点点头:小洛是吧,来看看我刚写的这首唐寅的桃花庵歌怎么样。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间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贫**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唐伯虎在桃花庵饮酒即兴而作的一首《桃花庵歌》跃然纸上,字体遒劲有力,但看上去时又有放浪形骸的感觉,洛雨摸着下巴连说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