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手里所剩无几的扑克,田老六内心极其挣扎,他正体会着在他赌场里输钱的那些赌徒们体会过千万遍的感觉。
最后一张扑克也输给骆飞之后,田老六低头想了一会,又从腰包了掏出几张卡,凑足了一百万,打进了宾馆提供的账户里。
枫林晚宾馆不常见到这种级别的豪赌,当中间人的那个值班经理额头上也密密麻麻布满了汗珠。要知道,他也只是听说自家宾馆里有过几次这样的豪赌,但是亲眼见到,还是第一次。
又拿到二十张扑克的田老六,双眼通红的再次投入到和骆飞单对单的厮杀中。
十分钟后,田老六的扑克又空了。
这次骆飞故意加快了赌局的进程,因为他看出来了,田老六已经快要失去冷静,只剩下疯狂了。
果然,田老六像着急咬人的疯狗一般,翻着自己的腰包。最后又凑出了80万。
这次只用了五分钟,田老六再次清洁溜溜。
眨巴着通红的眼睛,田老六喘着粗气问:“我能打个电话不?”
骆飞很**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就不再理他。
越是这样,田老六越是恨的牙痒痒。他拿起电话,走到洗手间找人求救。不一会,田老六回到赌桌。万分无奈的问骆飞:“我的钱在路上,你能等一会吗?”
这时候如果骆飞要结束赌局,完全合乎规矩,谁让作为对手的田老六已经没钱了呢,走到哪说,都是骆飞占理。
骆飞装模作样的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又抬头问了问老鬼:“鬼哥,你着急去吃宵夜吗?”
看出骆飞是在戏弄田老六的老鬼,咧着大嘴嘿嘿笑了笑,“不着急,你俩赌的这么精彩,我看的都有些入迷了。阿飞,好歹给人家个翻盘的机会。”
“好的,鬼哥。”骆飞笑嘻嘻的答应道。
陈碧娴现在基本已经失去判断能力了,这样的赌局早就超出她的接受范围了。再说,现在进行的赌局,已经和她没有一点关系,这是骆飞和田老六之间的拼斗。
等了有十来分钟,给田老六送钱的人到了。
来人直接通过银行账户为田老六转了一百五十万,赌局继续开始。
田老六再次上阵后,变的更急功近利,更加的没有理智,他也开始猜点数了。
骆飞不再给田老六任何机会,他知道,田老六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现在正是给他最后致命一击的时候。
又是不到10分钟时间,田老六刚换的扑克牌再次见底。
瞪着猩红的眼珠,田老六对给他送钱来的那个男人说:“阿贵,再给我转一百万。”
那个叫阿贵的男人从一坐下就皱着眉头观察赌局,听到田老六叫他,没好气的说:“田老大,我们老板就让我带一百五十万来,全都给你了。说句难听话,你田老大在我们老板哪,也就值这个数了。”
田老六压抑不住的喘着粗气,干瘦的胸膛剧烈起伏,随手拿起旁边的矿泉水瓶子摔在地上,嘴里咆哮着:“cao他奶奶个腿,老子风光时一个一个把你们带出来,现在有难处了,全tm不肯伸手。”
陈碧娴明显被田老六发疯似的动作吓了一跳,小手不由抓紧了骆飞的肩膀。骆飞有滋有味的看着田老六表演,拍了拍肩膀上的小手,说道:“田老大,咱们还玩不玩?不玩的话,我就带哥哥们吃宵夜去了。”
骆飞的话让田老六发泄的动作明显一僵,田老六不是找不来钱,只是数额如此之大现金,不是随便谁都能马上拿出来的。那些能轻松拿出这么多钱的人,他又不敢借。在这条道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他清楚的知道,有些人的钱是不能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