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郭五爷一听,笑道:“平儿这话有理。”
“不错,不错!”郭四爷也连连点头。
郭平见自己的意见被长辈采纳,更是得意洋洋的说道:“到时候,我们就在宗祠门口放喜炮,耍舞龙……再把南安的社会名流都请来,非得让郭义那小子难看死,让他后悔把老爹的遗体摆到郭氏宗祠来自取其辱。”
“对对对!”一帮人纷纷点赞。
随后,一帮人商议详细细节。
至于郭老太公的百岁寿辰,自然不会推迟,反而要定在郭义父亲才出殡的那一天。
郭氏宗祠。
灵堂摆的十分的气派,恢宏。
巨大的灵幕扯起三丈有余,上面装饰着各种白花,粘贴着白鹤。在灵堂之上,摆放着郭松林的遗像,笑容灿烂,这还是八年前郭松林事业飞黄腾达的时候拍的,可谓是气宇轩昂,笑容满面。
只可惜,世事变故,造化弄人。
郭义身披孝服,头顶麻冠。陈安琪身为养女,自然同郭义一般披麻戴孝。
守灵,乃是国人之传统。
子孙后代必须为先辈守灵,必须为先人守夜。
郭采洁虽然没有守灵的义务,但是,她也陪伴在郭义身边。
“郭义哥哥。”郭采洁拉着他的手,道:“你不要难过了。伯父走了,你不是还有陈姐姐和我吗?”
“傻丫头。”郭义捏了捏她的脸蛋,道:“你何曾看到我难过?我这是高兴。”
“啊?”郭采洁愣了。
“我父煎熬了八年,如今终于选择了解脱,我应该高兴。”郭义叹息了一口气,仰望着那气势磅礴的灵堂,道:“若是继续躺着,那才是对身体,对灵魂的煎熬。”
父之病,不能治。
即便郭义贵为杏林圣手,却也无能为力,这才是为人子的痛苦。
“那就好!”郭采洁点头。
“你也早点回去。”郭义笑了笑,道:“莫让他人笑话了。毕竟,这只是你伯父而已。”
“嗯!”郭采洁点头。
夜晚,烛光摇曳。陈安琪哭累了,便在郭义的怀里睡去。
郭义跪坐在灵堂之前,怀里抱着陈姐姐。
夜很深,心很平。
烛光闪烁,似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次日。
门口烟花燃放,喜乐奏响。
“郭平,你们什么意思?”陈安琪气不过,冲到门口找郭平等人理论。
“什么什么意思?”郭平站在一旁,冷笑道:“只许你们放火,不许我们点灯?郭老太公百岁寿辰,我们放礼炮,奏喜乐难道不应该吗?只许你们在这里办丧事,不许我们办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