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终究还是赶上来了,当那一束金光从东南往北方移动了不过五分钟的时候,海警船的颠簸剧烈了起来,海浪撞击着海警船,发出砰砰的响声,天空,终于完全黑暗了下来,只有远处那一束金光,依然诡异的连接着天海,仿佛根本不介意身边滚滚的乌云,脚下那滔天的海浪。
周世佳轻声道:“我现在既想他们能想办法联系上你,又不想他们联系上你,你说,咱们是祈祷他们联系上,还是不要联系上好?”
祈祷?
邹浩宇皱眉道:“你入教了?”
这什么问题啊!
周世佳气的掐了他一把,无奈道:“咱们在说很严肃的问题,不要问这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好不好?我好端端的,土生土长的国人,虽然去澳洲留过几年学,好歹还没变成香蕉人,入什么教啊!?你快说,你希望他们联系上呢,还是不联系上?”
邹浩宇这才放心,哼道:“那就好,你要是入了教,我想方设法都得让你回头是岸。”
他骨子里就是个愤青,对眼下很多国人结婚去教堂,动不动画十字的做法很是厌恶,要是在他身边有人入教,邹浩宇真心无法和这样的教徒来往,更不要说是自己的女人了。
周世佳哑然失笑,嗔道:“你啊,还真是个愤青。”
邹浩宇道:“珍惜眼下少年时,好做华夏一愤青,我愤青,我骄傲!我可是自身自干五呢!”
“自干五?”周世佳很奇怪,“什么是自干五?”
“自备干粮的五毛!”邹浩宇笑道,“不过,我这钟愤青,可跟那些打着愤青旗号,做着公蜘叫兽勾当的人不一样,我是真愤青,想要让我们这个国家傲立宇宙的那种愤青。”
“那我要是成了教徒,你还不要我啦?”周世佳很在意这个问题。
邹浩宇失笑道:“那怎么能?”
周世佳追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琢磨了一会儿,邹浩宇才怪笑道:“炸教堂这样的事情吧,那肯定是不能做的。但我有特长啊,哪个教堂敢给你洗礼什么的,反正我也不懂,大概就是接受你皈依吧,我就去跟他们赌,他们有什么好的我就跟他们赌什么,要是什么都没有,我就在教堂门口,看到有人进去就找他们赌,我就不信,我不坏了他们的生意。反正就是千方百计,让他们那个教堂开不下去就是了。”
看他信心满满的样子,周世佳心里甜蜜,就算海警船越来越剧烈地摇晃着了,她也一点都不害怕。
“你啊,天生就是来坏我清修的。”周世佳把脸贴在他胸膛上,呢喃着说,“你知道,一个坏了已经打好主意下半生只用来清修的人的修行,她就再也无法清修了。我也在赌,用我的后半生跟老天爷赌,小弟弟,你一定要让姐姐赢了才行,姐姐输不起的。”
邹浩宇什么话也不再说,他不是一个会伤人的人。
祈祷什么,那都是没用的事情,人只有自救,老天爷才会救人。
邹浩宇知道,既然和周世佳上了这条船,那就只能自己想办法逃走,想那些棒子大发慈悲?如今风暴在即,这既是危险,也是机会。
风暴中,那群棒子自顾不暇,只怕也没多少工夫去管两人,逃走以后,两人还要生活,还要度过一段等待救援的日子,没有生活必需品也不行。
周世佳想了一会儿说:“目的地快到了。”
目的地,就是周世佳早就不知通过什么途径发现的一串小岛。
“他们不会上去吗?”邹浩宇问。
周世佳摇摇头:“他们有他们的窝点,宇宙集团不但做珠宝生意,还有走私,在附近,他们有他们的窝点。不过,我们要小心风暴过去之后他们会返回来找,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没有。”
两人的手机都关机了,在海警船上,棒子用了技术手段,两人的手机根本不会有信号。但到了海岛上,邹浩宇自信只要手机能开机,就一定有信号。
大中华的基建不是吹的,西太平洋,那就是三家通讯集团的后花园。
而周世佳说的,邹浩宇也记在了心里。
从金在炫刚才的举动来看,他是跟周家有过接触,一看周家连周世佳都能出名,就明白手里攥着周世佳这个人质,现在不但没法让周家低头,而且还成了烫手山药,所以他才想方设法的要让两人“逃走”。
当然,金在炫的计划里,两人都能在这场风暴中消失那才是最理想的。
邹浩宇心里没底,在风暴中活下去,本来就是很困难的事情,何况是要跳船逃生。
“不能干掉他们,开一艘海警船逃走吗?”邹浩宇问。
周世佳摇摇头:“不能,那样的话,以后你要回去做生意,就会面对重重阻碍。而且,你会开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