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天生就是为了不信邪而生的,这种人,一般来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可敬可佩,比如与天地斗法的那部分人。
而另一类,则是以姓宋的这位为杰出的代表,在邹浩宇眼中就是最美的善财童子的人。
背着手,邹浩宇绕着两尊玉菩萨转着圈,为了防止姓宋的留一手,他还是开启了神眼,对这两尊玉菩萨进行了扫描。
扫描的结果自然不用说,和那张鉴定文件上写的一模一样,面前这两尊佛像,一尊明代中叶的仿制品,一尊现代的仿制品,甚至神眼还能从佛像上用刀处,甚至玉质来通过邹浩宇那少的可怜的关于玉质艺术品的鉴赏知识,给邹浩宇连判断出这两尊玉菩萨相对于契丹的那尊玉菩萨都是赝品的原因都告诉了邹浩宇。
“真是好宝贝啊!”邹浩宇越看越喜欢,忍不住伸出手去,隔着厚达两寸的水晶保护罩摩挲着玉菩萨,嘴里啧啧称赞道。
站在一边的宋家的随从不屑地直撇嘴,他们和宋家一荣俱荣,姓宋的既然和邹浩宇怼上了,他们当然要无时无刻不找机会贬低邹浩宇才行。
要和领导保持一致嘛!
邹浩宇是不太懂玉,但他看得出好歹,感觉得出好坏。
这两尊玉佛,明代的那尊经历了历史的沉淀,犹如一块磁铁一样,看一眼就会被吸引进去,而宋家自己复制的这尊玉佛,论玉质,论雕工,其实是三尊玉佛中最好的,只是宋家不当一回事。
在彼为败絮,于我是宝贝啊!
邹浩宇已经把这两尊玉菩萨当成是自己的了,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从佛像身上的因为灯光而产生的那种佛光普照般的气象万千中,他不能不想到神眼在和自己融为一体的时候散发出的七彩光华。
自然而然的,邹浩宇对这两尊佛像心生亲近,彷佛是有心灵共振一样,当他由衷喜爱这两尊佛像的时候,水晶罩内的两尊佛像,也彷佛有了生命力,笑的更加慈悲可亲了。
这样的宝贝,不能放在宋家的仓库中蒙尘,应该请到属于它们的位置上去供奉着。
世上最可恨的,就是英雄落寞,美人迟暮,珍宝蒙尘,前两者邹浩宇暂时还没办法管得着,可这后者,他是有能力去改变现状的。
姓宋的蓦然叫道:“邹先生,这可是你用时最长的一次了,已经十分钟了,怎么,心里还没答案吗?”
捧哏的立马接着:“是啊,是啊,不行就早点说,别浪费时间。”
有嘴损的,甚至飞快叫道:“实在不行,两个里面随便选一个呗,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呢,万一赢了,岂不是马上踏入亿万富翁俱乐部?”
邹浩宇笑的很可亲,景世衡看到他的笑容,猛然抽了一下手指,他眼前彷佛恍惚了,恍惚中他看到,那两尊慈悲的菩萨玉像,竟如这年轻人一般笑的那么怜悯,那么可亲,那么慈悲。
相由心生,邹浩宇对这两尊蒙尘的佛像有了感慨它们蒙尘的愤慨之心,对姓宋的白白送给自己这么好的两尊佛像有了高姿态的怜悯之心,本身又是被佛法神眼融合了筋骨血脉的,这笑容,自然而然就带上了菩萨的影子。
回过头来,邹浩宇冲着姓宋的惋惜一叹,刚才那两个叫得欢的,立马缩着脑袋钻进前面的椅子背后不敢抛头露面了。
刚才又被邹浩宇乌鸦嘴了一次的那个捧哏的,这会儿早跑到医务室去找医生去了,前车之鉴不远,还有谁敢跟这个一张嘴就能吓死人的家伙面对面的硬怼?
没有人愿意拿自己去开玩笑,除非这个人傻了。
能做到今天这种地步的人,又有哪一个是傻子?
扫了人群一眼,邹浩宇又问姓宋的:“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给我送礼,我也没有不收的道理,确认一遍,当我辨别出哪一尊才只契丹的玉菩萨之后,剩下的就归我了,是不是?”
姓宋的已经笃定了,这一次,他赢了。
两尊都不是真品,就算你二选一,赌那百分之五十的概率,那也是全错啊。
姓宋的等的就是邹浩宇的赌运气,至于两尊都被认出来不是真品?
姓宋的可没想过这世上还有神眼这么逆天的外挂,他想当然地认为,只要没拿出来那尊真品,就算是全中国的珠宝鉴赏师找来,那也不可能认出来这两尊都是赝品。
最多,那尊明代的复制品被当成是真品,仅此而已,而且,在宋家,花费了多长时间,多少个鉴定师才勉强分辨出这两件都不是真品的复制品一件是古代的,一件是现代的。
你就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