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谜,又让邹浩宇大惑不解了。
神眼如同转轮一样,邹浩宇甚至都看到自己的面前七彩光如同朝霞一样灿烂,这一刻,这神眼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与神眼血肉相融的邹浩宇甚至都感觉到它才兴奋地跃动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什么东西引诱神眼主动启动吗?
一转眼,邹浩宇到底还有一点清醒的,他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
姓梁的要受到惩罚,为冒犯关妙彤而付出代价!
一念方起,那神眼刹那间落在了姓梁的身上,这一眼看过,邹浩宇又是微微一愣。
紧接着,邹浩宇笑了起来。
神眼之下,无所遁形,甚至方才惊鸿一瞥的时候,面色凄苦缩着肩膀,那只被周世阳抓在手心里的手都被捏的变形了的曾静晚礼服下妙曼的少妇身躯,都被邹浩宇看了个精光。
到底是自己曾经倾心过的女人,这身材,比她的脸蛋也毫不逊色!
只是可惜了,她自己有眼无珠,已经被周世阳糟蹋了。
将这点杂念从心中排遣出去,邹浩宇又上下打量了这梁老板两眼。
合着这人今天该死啊!
邹浩宇的神眼之下,这梁老板如同在激光仪器下,他身上的每一块骨骼,每一条血管,全都清晰无比地展现在邹浩宇的眼中。
一道黑色的细线,从姓梁的肾上出发,宛如一条溪流,正在缓缓的,一跳一跳地往心脏冲去,如今,已经距离心脏不过微不可查恐怕连一毫米都不到的位置了。
肾水中毒,漫至脏腑,则药石不可医也!
邹浩宇清清楚楚地记得,在他看过的一本古医书上有这样的记载。
究其原因,无非是酒色过渡,肾透支之后,又经常用壮阳药而已。
这人完了!
不过一毫米的距离,以神眼之下观测并计算到的速度,毒水冲进心脏,也不过就是一个小时多点的时间。
要救吗?
邹浩宇哂然,这人死不死,跟他邹浩宇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想当圣母,死就死吧!
“天命如此,能怎么办呢!”邹浩宇心中森冷地笑了。
挽着关妙彤有点发冷的小手,邹浩宇走了过去,一只手搭在越来越用力的严嵩的胳膊上,笑吟吟地道:“严哥,快松手吧,这人也就只剩下一个来小时的命了,要是他一死,把责任都推到你头上,那也是个麻烦,是吧?”
严嵩一怔,别人会以为邹浩宇这是在开玩笑,可他不能这样认为。
邹浩宇说过,严枝的病,他有办法,虽然没有大包大揽下来,但话里的意思,还是给了严嵩莫大的希望。
这小子,居然还懂医术!
手一松,严嵩认真地看着邹浩宇问:“老弟,你确定?”
邹浩宇当然能理解严嵩这话里的真正意思。
点点头,邹浩宇淡淡瞧了那嘴里吸着冷气,不断甩着胳膊止疼的姓梁的一眼,笑了笑道:“一个来小时,严哥你应该还是能等到看见的。”
严嵩无比郑重起来,重重地道:“好,那老哥就等着看你的手段了!”
周世阳惊醒过来,毫不留恋地丢开曾静的手,犹豫了一下,看样子是打算先安慰关妙彤。
林海出现了,他径直走到关妙彤身边,附耳低声嘀咕了几个字,神眼虽在运转,邹浩宇却没有利用它来窥测关妙彤的事情。
她不是自己的奴隶,她应该拥有她自己的隐私。
关妙彤为难地看看邹浩宇,又看看严嵩,踟蹰着,林海又催促了一声:“大小姐,还是尽快吧。”
“有事情就尽管去吧,我和严哥在这里等你就是了。”邹浩宇柔声道。
关妙彤叹了口气,跺了跺脚,在林海的保护下,快步往甲板下去了。
周世阳突然嗤笑道:“哟,老同学,关大小姐走后,如果严老板也有事,这里岂不就剩下你孤家寡人一个了?”
曾静眼睛一亮。
邹浩宇呵呵一笑,反问道:“老同学,你说,如果你不是生在周家,你在这个世上,算是老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