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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去啦 > 神医娘子痴相公 > 086 断指

086 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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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亲王妃笑道:“这是皇上赏赐下来的宝石,今日之事还多得辰儿在呢,不然这事情也没这般顺利。”

段云苏看着赵贺辰笑容,心中如透进了阳光一般暖暖的,也跟着抿嘴一笑。

这呆子,还是很厉害的嘛。

回到院子才不一会,赵贺辰转身朝着那兔子窝走去,伸手便拎起一只,一边往外走一边还不忘了嚷嚷:“苏苏要等辰儿哦,辰儿很快回来。”

自己一直是在院子里,哪里说什么等不等的,见他走得匆忙,便朝着他的身影问道:“去哪呀?”

“辰儿去找小姬姬,这是还给他的兔子。”那赵贺辰回头朝他一笑,又往外跑去。

还他兔子?段云苏疑惑了,这兔子不是说好留下来的么,这辰辰怎么还舍得还给他了?段云苏摇摇头,伸手拿起绣篮坐下,拿了针线打算给他绣个香囊。这厮身上的香囊便是自己之前绣的那个,却不小心被姬夙给弄破了。她想着重新做一个送他,也省的他日日瞧着个破香囊一副幽怨的模样。

屋里正安静着,段云苏想起了自己嫁妆里的铺子,心念一动便让谷秋与听月去那铺子上瞧一瞧,听荷被她遣去了厨房试着做新奇的糕点,想来这不会这般早回来。

想起赵方与听荷,段云苏唇上勾笑。听荷在这情爱一事上可是迟钝着,也不知这赵方还要花上多少心思。再加上府中的丫环小厮可是不能随意谈情,这处处要顾忌着点,这赵方怕还是要忙活许久罢。

段云苏轻轻地扯着针线,转眼又一边想着安亲王的病情,一边又想着赵贺辰的事儿,一时之间便出了神。直到屋里走近一人,才将她给惊了回来。

“揽月,怎么是你?”段云苏惊诧道,这揽月不是被王妃赶出了王府么,怎么又进了来?瞧她那一身府中丫环服饰,更是疑惑了。

揽月的身子可是消瘦了不少,原本秀丽的脸上如今带着蜡黄,娇嫩的手也变得有些粗糙。她见段云苏看见了自己,便直接向前走了两步,站在段云苏跟前,行了一礼,说道:“大少夫人真是好兴致。”

“你是怎么进来的?”段云苏手上的针线停了下来,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人,心中疑虑。还有这人赶出府时,这身府中丫环的衣裳可是没带了出去,今日又怎么穿上了?

“自是王妃叫揽月进来的,不然揽月又怎么可能再次踏进府中。”揽月说着这话,眼中却是露出一丝的恨意。若不是此人占了大少爷,自己也不至于被赶了出去,过着那些艰苦的日子。

她在王府之中虽是个丫环,但比外面那些小户人家的女儿还要矜贵上几分。就是因为这人,自己才要过那吃糠咽菜的日子。

“那王妃找你何时,怎么到了我这边来?”段云苏凝眉,心中直觉这人过来定是不简单。这声音中的怨狠自己可是听了出来呢,又岂会被她轻易的糊弄了过去。

“来大少夫人这,是想着要送您一点东西。”揽月向前一步,脸上突然狰狞一笑,挥手便朝段云苏这边来。只见那袖口这下,藏着的居然是一把短刀!

段云身子一侧,眼疾手快一手抓着那握着短刀的手。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一沉:“你这是打算进来杀了我?”

揽月见一击不中便直接伸出另一只手往段云苏身上抓去,段云苏见这人眼睛睁红,凶狠的脸揪在一起,那模样实在是可怕,伸手便将人一推,一脚踹上了那人的膝盖之处。

揽月吃疼扑通一声跪下,这般低贱的姿势力让她心中更是恨极。自己为何是一个丫环,这人不过投了个比她好一点胎,拼什么一副比她尊贵的姿态睥睨着她!

她猛地站了起来,狠狠地朝这人身上一扑,抬手便往这人身上刺去!段云苏被撞在桌子上,瞧着那靠近的短刀,眼中寒光一闪,摸着桌上的茶壶便砸了上去。

那微凉茶水淋透了她一身,只是却没唤回她的神智。揽月不要命似地乱挥着匕首,段云苏后退的脚上磕上衣椅子的脚,身子一歪,那揽月已经寻着机会将人给抓住,伸手将匕首抵在了段云苏的脖颈之上。

段云苏眼睛微眯,寒光乍现。这是她第二次被人这般抵着脖子,可真是让人心中不爽。她手腕一个翻转,没等那人反应过来便将手中绣花针往她手腕之上一扎。

只听见“哐当”一声,匕首掉落在地。

那人脸色一慌,弯腰便想将匕首给捡了起来,却不料被段云苏一踢,直接踢去了墙角,小腹又是被一踹,整个人直接跌倒在地。

“说,可是谁派你进来的!”段云苏厉声说道。若不是有人,这揽月也进不来,更是持着短刀毫无阻碍地来到了朝锦院!

那人突然疯狂地笑了起来:“段云苏别以为你以后都能自在地过着日子,总有一日,你定是比我过的都不如!”

段云苏瞧她那狰狞的笑,眼光一沉:“那又如何,你如今这状况,还不是自找的。”

“我呸!你段云苏原本也不是个没人要了,现在坐上了这位置,便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总有一日少爷会看见我的,我定是要让你好看!”

那人说罢直接挣扎起了来,伸出手便要将她抓住。

正在此时,身边却突然砸来一个茶杯,正巧砸在了揽月额上。

段云苏回过头,却见是赵贺祁走了进来。只见他阴沉着脸看向揽月:“这是何人,居然敢向大少夫人行凶?”

段云苏看着揽月额上居然露出了血,眼光落在那完好无缺的茶杯上。这得是多大的力气才讲人额头给砸破了。

“嫂子没事吧?”赵贺祁看着段云苏脸上似是带着紧张。

段云苏淡声问道:“祁弟怎么会来了这朝锦院?”往日可从没见过此人踏足这院子呢,今日怎么这般反常。

赵贺辰见到段云苏眼中的戒备,伸手掏出一物事,说道:“今日我遇见了二皇子,二皇子说上次之事多有得罪,还望嫂子能够见谅。”

这都两个多月过去了,如今才想着来说声见谅?段云苏瞧着他手上的东西,看着像是一张请帖,也没伸手接了过来。

“嫂子这是打算抹了二皇子的脸面?”赵贺祁沉声笑着,将那东西往段云苏面前递了递,说道:“嫂子不妨先拿着,看过了再拒绝也不迟。”

段云苏瞥了此人一眼,犹豫了一下便伸出手来。

赵贺祁瞧着那纤纤素手,眼中闪过一抹光,笑道:“嫂子一手了得的医术,才情不小,何必只呆在这小小的王府之中。”

段云苏闻言笑了:“我不呆在府中还能去了何处?难不成祁弟是想让我离了你哥哥,离了这安亲王府?”

“只要嫂子想得开,这些又有何不可,二皇子求贤若渴,嫂子虽为女子却也一身才华,断不该困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才是。”

段云苏嗤声一笑:“祁弟何时成了二皇子的人了?再说我小小一介妇人,可没那雄心壮志,只愿相夫教子安乐过日。”

“嫂子若是有朝一日想明白了,随时过来找祁弟便是。”赵贺祁瞧着眼前之人,眼光晦暗不清。他正想离开,仔细一听,门外似乎走脚步声走来。赵贺祁眼光微闪,朝着段云苏的方向便走了两步。

段云苏看着此人脸色,直觉此人定是又有什么阴谋诡计,朝后便退了两步。却见原本跌倒在地的揽月突然站着起来,二话不说朝着她便挥着短刀过了来。

赵贺祁见此伸着手便想拉住段云苏,却见眼前寒光一闪,手指上传来一阵剧痛,他“啊--”地一声痛呼,低头一看,手中的尾指竟然被齐根地削去!

赵贺祁双眼圆瞪,几不相信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

只见姬夙正缓缓收回了脚,那揽月不知何时已经倒落在地,嘴上流出一丝鲜血,已经昏死了过去。再看段云苏跟前之人,正是方才不曾见到过的赵贺辰,此刻右手正执着匕首,森寒的刀刃上缓缓滴落一血滴。

只见姬夙笑得万分招摇,凤眼斜挑看向赵贺辰:“小辰儿,这便对了,对这些人便是要够狠。你若不动他,他便会动了你的人。”

赵贺辰绷着脸,右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匕首,看向赵贺祁的眼光中掺杂这几分寒意,默不作声地将段云苏挡在身后。

十指连心痛,断了一指的赵贺祁几近是怨恨的眼光看向了赵贺辰,脸上带着狠毒,似乎要讲那人给撕碎了般:“赵贺辰,你居然敢动我!今日我又怎么得罪你,还向我下手?”

“动的便是你,那肮脏的手也想碰我苏苏?”

段云苏被这突然逆转的形势给惊了一下,再看见地上那根断指,身子不由得一颤。她瞧着赵贺辰的反应,心中暗叫不好,上前便将人给搂住,直到感觉那僵着的身子慢慢的放松下来。

她轻抬眼敛,看向赵贺祁的眼光染上寒意:“祁弟,这血你不打算止一下了?”

赵贺祁已被心只恨意所侵蚀,哪里还听的进到段云苏的话,他此刻的心里只想着要眼前之人好看!他圆瞪着的眼中带着渗人的寒意,伸手向前便要将赵贺辰的脖颈掐住!

那边上的姬夙可不是闲着的,他一见这状况,身子一移,反手便拎着此人的衣襟,施施然地便将此人把控在了手里:“小辰儿,想制住这蹦跶的蚂蚱,心中便不能左右顾虑。可知道你父亲母亲为何这般容忍,便是他们都不够强大,心中顾忌的太多。小辰儿,你想要能护着家人,便将拳头给硬起来!”

姬夙说完,直接将人往门外一甩。那赵贺祁只觉得落地时胸口一阵闷痛,一股血腥之味往上涌。他看着屋中三人,汹涌的狠毒自眼低一点一点流露。

这红衣男子果然是帮着这边做事的,今日之事,他赵贺祁定不会善了!

姬夙斜睨着眼看了门外之人一眼,不屑地一声冷哼。他看向面色不愉的段云苏,轻笑道:“小娘子,可有受伤了,让小爷我看看。”

那人似乎想要向前,却见赵贺辰突然向他抬起匕首,再看他那抿得微白的唇,还有眼睛中的防备显而易见。姬夙眼光微闪,后又笑得恣意:“小辰儿这是作甚,小爷我这些时日好心教导,今日却向着小爷举刀,可真是寒了小爷的心呐。”

他也息了这逗弄的心思,悠悠地坐在一遍的椅上,无骨似地倚着,看着那匕首,便朝着赵贺辰甩了个媚眼:“看来这匕首实在是与小辰儿般配,便送了你罢,你看谁不顺眼,便拿它出来给他个了断。这碍眼的人便让他尝尝流血的滋味,啧啧,想想都是痛快。”

看着那座上笑得妖娆的姬夙,段云苏终于说话了:“姬公子,你这是打算将辰辰教得凶残狠辣,辰辰心智单纯,莫要让他承受太多不该有的东西。”

却见姬夙微微抬眼瞧着赵贺辰,后又嗤嗤地笑了起来:“小娘子你可能时刻都将此人放在眼底护着?你胆识不小但也却防不住着时不时的刀剑,既然如此,小辰儿学着狠心,不也正是应当?”

段云苏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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