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小二十分自豪的说:“我兄弟那差事,算得上是官家的活,虽然累点儿,但是离家近,挣的多。一般人还真进不去呢。”
对他的话,苏芷倒是很赞同:这个时代盐铁都是官府所控,他兄弟放现代也算是公务员了。
酒过五巡,白小二的舌头就当了头脑的家,不管什么话儿都开始往外倒,林先生总是有意无意的引导他说些南阳官府那些个辛密。
“刘大人哪,真是个好官,当初为安顿那些个灾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结果呢,都被黄色皮给搅合不成了。”灌下一大口酒后,他嘿嘿一笑:“别看那黄色皮还没当几天官,捞的油水儿可不少——”
说到这里,他吐着酒气,伸长脖子靠近林先生磕磕巴巴的说:“他,他弄的银子几大车都装不完,我听说都在城里一位相好的手上攒着呢。”
林先生有些尴尬的看了苏芷一眼,却见她双发亮的问:“为什么给相好的,不拿回家里去?”
“嘿嘿~他呀,虽然好色的紧,可架不住怕老婆。”白小二醉眼迷离的说:“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你可知道他那相好的是哪个?”林先生状似无意的问道。
白小二夹了一筷子菜神密兮兮的看着他们说:“你们怎么也想不到,他那相好的可是有人家的人——城东李家的掌家夫人。”
城东李家?难道是——
黄掌柜女儿的夫家——想到这里她暗自摇头:住在城东的李姓多了去,怎么会这么巧。
接着,当他听到李家夫人不过三旬出头,就更加否定了仍黄掌柜的亲家:黄家姐夫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娘?
目送着喝得醉熏熏的白小二回来,难得见林先生兴致很高的跟她讲解易金经,可惜苏芷实在没这方面的天赋,就是听不明白。
“嗝~今天就讲这么多吧,我得去睡儿。”滔滔不绝说了半个时辰,当苏芷听的快要睡着了时候,林先生方才意犹未尽停下来。
扶林先生歇下之后,看了眼已经暗下来的看色,苏芷不由叹了声:这天儿怎么这么短?而后,起身到厨房把林先生的药熬上,顺便煮了碗醒酒汤温在锅里。
待她回到正房时,却见林先生神色严肃的做在火盆边,见她进来皱着眉头问道:“这几天有没有人跟踪你?”
苏芷心下一紧,一头雾水的摇摇头:“没有啊,师父,你不是说——”
林先生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可能是我今天喝了点酒,可能是想得太多了。你今天不是置买了不少东西吗?在年前就别出去了。”
“明天就要下雪了,谁还出去挨冻啊。”苏芷心下一松,随口应道。
林先生看了眼外面阴沉的天色,不由吐了口气:“今年冬天真难过啊。”
“师父,我刚煮的醒酒汤,你趁热喝了吧。”苏芷麻利的到厨房端来一碗汤水准备递给林先生。
结果,一掀开压风棉帘,却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