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
双膝跪地,泣不成声!
简直就是哇哇大哭——
反倒把齐枫吓了一跳。这要不是房间已经设了隔音,让外边的人听见,还以为这人怎么着了呢!
“齐大夫!我,我心里憋屈呀——”
齐枫冷然一笑,轻轻一抬,即把如烂泥一般的钱才给托了起来,“你和别的贪官不同,他们贪了用了玩了攘了,你都捂着没动。怎么不敢花?还是准备移民时带走?说说看。”说完把钱才扔到了椅子上。
钱才哪里敢坐,再次跪到了地上,狠狠的抽着大嘴巴!
“我这辈子最想的是为人民多服几天务,可是自打我步入官场就像跳进了一个大染缸!妈的,不把自己弄黑了都活不下去!您说的那些财物,我没办法不收——那是自打我当上医保科长之后,这二十年来。共计收受的两千三百多万的钱和东西,给许多可批可不批的企业开了绿灯,给一千多上级领导朋友打招呼的人办事,安排了一百多个不同岗位的人进入卫生系统...”
齐枫“砰”的一脚踹过去!
“丫的。你记的挺清楚的!是不是还有一本明细帐本,共计三十四页,前一半是财产登记表,后一半是为哪个人办事儿的记录,什么时间收了多少钱办了什么事,一清二楚,对不...”
钱才的心拔凉拔凉的!
“您,您,您是中纪委的秘探?”
“砰!”齐枫又狠踢了一脚,大大的脚印印到了钱才的前胸上。
“你不说我是神医么,我能够看到你的心里——这些都在你的心里装着!你虽贪了但没墨掉,所以今天我给你这个治病的机会,哼哼,这要是换了别人——死路一条!”齐枫又踢了一脚!
“呜呜——”钱才被打的只剩下哭了,好久,才哭诉道,“齐神医,我,我这就回去把东西交给纪委,呜呜,这王八蛋的官老子再也不干了、不干了!神医,您不知道哇,当官的太难了,当个好官更难——,人家都收你不收,会被同僚孤立,逢年过节不去看领导,升职基本没戏,特别是上压下挤的各种人际关系哪个领导的人要办事敢不给办?我也是没办法,不收的话估计连副处都提不上来,还会被人整...”
说完,钱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心口好像原来有块大石头一下子给搬离了一样,前所未有的舒坦!
齐枫拍了拍钱才的肩膀,笑道,“好了!你的心病去了大半,树下的那些东西就交给我了,再给你开一付药,保准永不再犯。”
钱才早就想处理那些烫手的山芋,他自小就梦想当个好官、大官,对钱财物并不看重,甚至走领导关系都用的家里的老底,收来的钱财一分不动,却也不敢交给纪委,一来二去尾大不掉.
“放心吧,好官就是好官,你的苦我懂。现在像你这样收了钱不花用、有钱不包女人,不弄几套房子的官已经很少,我会帮你处理掉所有的麻烦,保护你,不过你必须把今天的事忘掉,只当按工作压力大失眠症来我这里诊治来的,绝不可泄漏半个字,明白吗?”说到最后,齐枫的手里多了一个硬币,当着钱才的面化成了金属粉!
钱才看着神鬼莫测的齐枫,原来紧凑的脸舒展开了!
看到齐枫的手力,又吓的不轻!
不过,心病一除,还是高兴莫名。
“是,是,齐大夫,我晓得、我晓得。”他心想自己藏起来的帐本齐枫都弄得到,他说会保护自己的事儿定然不假,快快把炸弹交出去吧!
他不似别人,醉心权力是他的幸福感源泉,所以听了齐枫的话他很安心。
“齐大夫,谢谢您——”跪下,向齐枫磕了三个响头...
“齐大夫,那以后还有人送怎么办...”钱才忽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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