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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反间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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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懒洋洋地说:“随便你,反正女人的时尚我也搞不清楚。上车吧,你说的那家饭店在哪呢,坐我的车前面带路。”

李扬二话不说,坐进我的车里,飞快地说:“出发!”

我开着车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李扬聊了会天,她跟我解释为什么不能去风和日丽上班,说她对凌河广告有感情,实在是舍不得,还希望我能见谅。我嘴上说没事,心里却暗自庆幸,幸亏你没来,你要真来了我还没职位安排你,说不定还是个商业间谍呢。

但我忽然转念一想,如果我是李扬,我该会怎么想?如果她来了风和日丽,难免有一段时间的观察期,同样会被叶琳和魏晓芬那帮人盯上,那样对她行动反而不利,她的真实目的也许很快就会暴露出来。也许凌子峰和她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放弃了这个绝佳的时机。

李扬问起我怎么会这么快跟李红混在一起,还问我们打了什么赌。我解释说有一天晚上我无聊,一个人去火柴天堂喝酒,正好李红在店里值班。

李扬冷笑了一声说:“然后你就毫不犹豫扑上去勾搭她了?”

我说:“别说得那么难听,我只是和她坐在一块喝了几杯。她和我打赌,有一个落单的美女我肯定搞不定,如果我输了就请她吃饭。结果我上去跟那美女搭讪,那女的硬是油盐不进,鸟都不鸟我,所以输给李红一顿饭。”

李扬冷笑了一声,说:“好啊,你宁愿一个人跑去喝酒都不约我,太不够意思了。我看你一个人去火柴天堂压根就没安好心,你不会是真的看上李红了吧?可她都三十好几了,又是江海首富的情人,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可是找死呀。”

我说:“看上又怎么了,江海首富又怎么了,就是长史的老婆又怎么了?他们自己顾不过来,还不允许别人援交一两回啊。”

李扬冷冷地说:“你牛,我看你是当了局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有你哭的时候。”

我说:“哭我也乐意,我们相亲相爱还手拉手哩。”

李扬说的饭店临近郊区,是一个农庄式的饭店,里面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装饰得很像那么回事。我们到的时候,停车场已经停了不少轿车,清一色都是好车。如此隐蔽的地方,居然还有这么多人闻香而来,让人不得不感叹国人对美食持之以恒的热情。

来之前李扬已经打电话订了包房,因此也没怎么欣赏这里的美景就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去了房间。坐定之后照例先点蟹,我先去池子里挑了几只个头最大的,每只毛重大概有七八两左右。看着这些平时张牙舞爪横行霸道的家伙好像牛明,联想到牛明和这些螃蟹的下场殊途同归,我心里不由一阵窃笑。

点完螃蟹我从选材区走出来,猛然看到萧梅带着几个男女从不远处走过来,转过走廊转角进入一间包房。萧梅一边走和那几个人有说有笑,应该是没有注意到我。看他们谈笑风生的样子,想必这几个男女应该是她的客户。

妈的,怎么会这么巧,都跑到这来吃饭。我脑子里飞快地转动,要不要去跟萧梅打个招呼呢?去可能不太合适,一般来说客户不太愿意见女方的男友或者老公;可不去的话万一萧梅看到我和两个女人一起出来吃饭,又要多心,难免要吵架。

我站在原地权衡了半天,还是决定不去打搅萧梅谈生意了,飞快地闪回包房,生怕一不小心被萧梅看到。

螃蟹和酒菜上桌后,我端起酒瓶给两个女人斟满酒,又给自己斟满,然后笑眯眯地端起酒杯,说:“两位美女,今天能请到你们吃饭实在是我的荣幸。啥都不说了,都在酒里了。”

李红笑着说:“两个人攒一块请,算是便宜你了。”

我说:“是的是的,那是你们赏我脸,所以我才说特别荣幸嘛。来吧,喝了这杯酒我们就开吃。每人消灭两只,对这些横行霸道的家伙我们坚决不能心慈手软。”

李扬喝完酒,擦了擦嘴角,兴奋地提议说:“我们比赛吧,谁最后吃完罚酒三杯。”

李红也热情高涨地表示赞成。于是我们三个人开吃,谁都顾不得斯文,抓起胳膊腿就一顿狂吃。老实说,这家的香辣蟹味道还不如大老黑家的,好在螃蟹新鲜,吃起来感觉很鲜美。

大约十分钟之后,我吃完兴高采烈地抬起头,看到李扬和李红正望着我痴痴地坏笑。我低头往她们面前的盘子里望去,两只香辣蟹早已被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堆皮。

我惊讶地说:“我操,不是吧,你们这么快就吃完啦。”

李扬说:“那当然,我们吃完一直看着你吃,你这幅吃相可真不怎么样。别废话了,你先自罚三杯吧。”

我求救地望了眼李红,她淡淡地说:“喝吧,愿赌服输。”

无奈之下,我端起酒杯连喝了三杯,三杯酒下肚感觉头有点晕。忽然感觉到一只手从桌子底下摸到我的大腿上,然后顺着大腿往我的两腿之间摸去。

尼玛,捕快出身的李红就在我们身边坐着,李扬这骚货真是色胆包天,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喝点酒就敢乱来。我抬头偷偷看了眼李红,又看了看李扬,两个人都面色平静,似乎都不知道桌子底下正在进行的罪恶勾当。

我把手放进桌子下,伸手拉开李扬的手,没话找话地说:“李扬,听说你以前是捕快学校的学生,怎么没进六扇门,反倒去搞广告了?”

李扬望了眼李红,估计猜到是李红告诉我她以前的事,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她很萧索地说:“我家里人给拖累的呗,上学的时候打工赚钱补贴家用,旷课太多,被学校给开除了。”

我也假装很同情地说:“那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你当时顺利毕业,说不定咱们还是同事呢。我在六扇门也待过两年,不过是在信息机要处,文职的,跟李红和你比不了。”

李扬似乎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说:“差不多吃饱了,我们吃完饭去哪玩?”

我又看了眼李红,她也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微微点点头,我心领神会地说:“要不还是去火柴天堂吧,我觉得那里的环境不错,咱们去那消费就当是照顾李红的生意了。”

李扬显得似乎有点为难,支支吾吾地,好像很不情愿。

李红打圆场说:“晚上我还有别的事,你们两个去玩吧,我就不陪你们了。”

我赶紧失望地说:“别啊,这么晚了你还能有什么事,跟我们一块去呗。”

李红的口吻变得很坚决,她说:“不了,还是你们去玩吧,我真有事。”

李红话还没说完,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李红接起电话,面色冷峻地和对方说了几句,最后说:“好,我马上过来。”

听到这句话,我知道想要李红留下来是没希望了,心里变得无比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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