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身子骨要散架的错觉。仿佛被人施了魔法,身体动弹不得,一动就要粉碎般的酸痛。
冰蝶尝试着睁开眼,眼皮很重,撑了好几下才终于睁开。
入目看见的是一屋破破烂烂杂碎,甚至还有老鼠咻一声窜过,唯一完整些的,就是桌上几碗米饭,看样子少说三两天的货,都还原成米粒了。
她是趴在桌上醒来的。
盯着那碗中米粒,冰蝶脑海闪过刺杀金氏财团总裁的瞬间。那阵风是怎么回事?那人那虎虚影成粉末卷进风里去了又是怎么回事?
想提身,头重,冰蝶下意识抬手捂向额,惊觉自己居然在发烧。活这么久几乎没感冒过的人,居然发烧?
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冰蝶呼吸沉重的目光微移,望向自己的手。
娇小、纤细、苍白……正反面看了看,冰蝶眉尖一挑,意识到什么的撑身站起。
忍下了酸痛的感觉,巡视一周,居然连个可照影的东西都没有。
陋居,屋内处处阴晦霉生,似乎很久无人居住般。古式装饰,阁楼建筑,檀香炉、镂花桌、镂花椅、镂花隔、镂花屏、弧型桌腿、纵横正格梁……等等,共通点两个:尽数古式镂花;久日不用,尘落如霜。
低头,看见自己的脚,裹缠成玉莲模样,只有以往半大……直接看见下半身古式罗裙,目光上移,拎起自己胸口的y字领,冰蝶想了一下,脑海浮现出门前,‘老精’与她对视那瞬间。
平日出行任何任务,是活人都会找他看看印堂,毕竟那老头除了会看印堂其它地方都看不出任何。
以前她也给他看,自从99%的胜率成为定数值以后,她懒得找他看了,他也懒得再看她了。
可这次……想起来老精眼神在秒视瞬间的轻瞪,莫非……出门时她印堂发黑?
门外寒光电闪而过,黑影顺风已入,那夺命长剑已逼面刺来。
条件反射退脚侧身,长剑欺身而过,立马横风斩扫,冰蝶直接柔腰后倒,仰头下身,那寒锋便再度刷空。
下盘稳地,上盘旋转,冰蝶提气起身甩手就是刀掌砍向那刺杀者。
硬斩到坚硬的骨头上,仿佛直接在砖石上砍了一下般,剧烈的麻痛钻心,冰蝶刚才还稳立的下盘突然一崴,整个人便被反力震推,向后倒去。
后背重重砸地,那夺命寒锋追来,一掌力砸地面,冰蝶撑身一让,锵的一声,剑尖便与地面撞出了火星。
身体重量比原体轻了不下十斤,可劲力也翻倍的减少,冰蝶小有力不从心的无奈,只好就地翻滚起来……那剑便一刃一刃的紧跟在背后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