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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第 2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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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京中见风转舵的一群王八玩意儿们给阿妧与阿萝最新的评价了。

南阳侯夫人心里气得半死。

她本就不大喜欢庶女,如今这庶女还是令南阳侯府动荡不堪的根源。

前些时候也不知是怎么了,林唐与南阳侯再次起了争执,就是在南阳侯的书房里,南阳侯当场就给了林唐一个耳光,直言不孝子。林唐脸都被抽肿了,却并没有对母亲抱怨什么,反而搬到军中去了。

虽然林唐恭敬地请母亲给自己相看个好姑娘,这已经转圜了从前可有可无的态度,可是南阳侯夫人心里是真的要呕死了。她隐约听书房外服侍的下人们来说,那些下人说南阳侯甚至连嫡子都打,都是因阮姨娘的缘故。

林唐仿佛觉得自己的父亲才是第三者。

人家阮姨娘跟未婚夫好好儿的,未婚夫死了也没想嫁人,南阳侯却夺走了阮姨娘,这不是小三儿是什么?

如今人家想要跟未婚夫重修旧好往后在地底下过日子,说起来,跟小三儿心情好不好关系不大不是?

阮姨娘又没有被明媒正娶,想嫁给谁就嫁给谁。

因这个言论,南阳侯恨不能没把林唐给打死。

林唐就搬走了。

南阳侯府……越发冷清了。

“没有想到十丫头竟然有这样的福气。”南阳侯夫人听了阿妧有孕之事,再知道宁国公夫人已经住在靖王府里看护闺女,就忍不住有些为宁国公夫人抱屈,对今日来看望自己的两个女儿抱怨道,“只是你瞧瞧她,劳动你们大伯娘就跟理所当然似的。你们伯娘也是上了岁数的,怎么还叫她这样折腾?一有孕了,就跟泼天功劳似的,恨不能叫你们伯娘把她捧到天上去。如今还住在靖王府?哪里有这么做女儿的。”

阿姣就头疼地揉了揉眼角。

她公允地说道,“母亲您忘了?我与妹妹有孕的时候,您折腾得比大伯娘还欢。”

“那怎么能一样儿?”

“怎么不一样了?大伯娘爱惜十妹妹,这是母女情分。难道母亲曾经不是这样对我们的不成?更何况人家爱怎么折腾,是人家自己的事儿。大伯娘都不觉得有什么,母亲又为大伯娘抱什么不平呢?”

阿姣见南阳侯夫人脸色苍白,就柔声说道,“我知道母亲与大伯娘妯娌情深,心疼伯娘。可是往后也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这是大伯娘自己的家事,咱们插什么嘴?哪怕大伯娘把国公府搬给十妹妹,那也跟咱们没有关系。”

“我只说了这一句,你却说了这许多的话。”南阳府夫人就皱眉。

“我只是……”她顿了顿,没有说些什么。

她只不过是对阿妧有些心结罢了。

阿姣就笑了笑。

“十妹妹是个有福气的人,一大婚就有孕,这往后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母亲,若您看不惯十妹妹……”她想到靖王府已经退了自己好几次的帖子,脸色就露出几分伤感来。这么多年阿妧一心为了她,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她将阿妧真心当成喜欢的妹妹,如今因阮姨娘之事,阿妧明显就和南阳侯府生出了心结,只怕日后不会再有曾经的和睦了。眼眶发酸,阿姣就忍着心里的难过对南阳侯夫人劝着说道,“您就好好儿预备三哥的婚事。三哥如今出息得很,又前程光明,往后您也享享婆婆的福儿就好了。”

“阿唐的婚事……”

南阳侯夫人犹豫了一下方才有些烦闷地说道,“我不知该怎么挑选。”

“三哥怎么说?”

今日本该叽叽呱呱的阿馨格外安静,坐在一旁魂不守舍,阿姣就下意识地看了妹妹一眼。

“你三哥说,想娶一个贤德温柔的女子,容貌不必十分美丽,只要心性良善,宜室宜家就好。”

林唐的婚配计划很务实,也没有说非要娶回来个天仙儿供着的,因此南阳侯夫人还是很满意的。只是这年头儿好姑娘也都是抢手极了,南阳侯府才闹出这种惊天八卦,半个京中都在看南阳侯的乐子,这时候谁愿意把闺女嫁过来一块儿被嘲笑啊?南阳侯夫人就叹气,揉着眼角说道,“都是六丫头。偏要闹得人尽皆知,如今好了,连累了你三哥的婚事。”

她觉得阿萝真是个祸害。

早年她恐林唐见多了阿萝的美貌,不能轻易喜欢别的女子。

如今……如今……

南阳侯夫人心中陡然一凛,用力抓住了长女的手。

“对了,我隐隐听人说,阿萝不是你父亲的女儿?他岂不是戴了绿帽子?他自己眼瞎,还连累了我们?”虽然南阳侯夫人觉得不大可能。毕竟南阳侯那样冷酷无情的人,亲闺女阿妧都懒得养丢给自己的兄长,更遑论去抚养一个别人的女儿。

难道当真想当林三好,做好事说好话存好心啊?这完全不是南阳侯的道德品质好么?因此南阳侯夫人多少是不相信的。只是当初南阳侯与阿萝的几番争执,到底是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南阳侯夫人的眼中就露出几分怀疑。

“那你说阿萝当初会不会对你三哥……”

“母亲!”阿姣忍无可忍。

见南阳侯夫人诧异地看着自己,她只觉得自己的双手都在发抖。

南阳侯府亏欠阿萝姐妹这么多,为什么南阳侯夫人还是要再三去跟阿萝作对?

“您抱怨阿萝做什么?”阿萝已经过继,阿姣就不愿再用那个屈辱的庶女六姑娘来称呼阿萝。她觉得自己本就不是个聪明人,可是却觉得母亲说的话全都是错的,颤抖着声音,忍着口中的嘶哑哽咽低声说道,“这件事说起来,难道不都是因父亲而起?若说谁败坏耽误了三哥的姻缘,父亲才是罪魁祸首,与阿萝何干?且母亲为何要说那样怀疑的话?阿萝的性子,母亲还不明白?若她当真引诱三哥,三哥早就奋不顾身。”

“这样的话传出去,阿萝的名声坏了,难道三哥的名声就好听了不成?”

阿姣就央求道,“您往后还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不然,她们姐妹……

阿姣一下子就理解了阿妧再也不愿跟南阳侯府有任何牵扯的心情。

那么多年的好心,却换来了这个,心都凉了。

正说着话,就见外头匆匆进门了一个侍女,脸色苍白地看着南阳侯夫人。

“怎么了?”南阳侯夫人不悦有人打搅,就皱眉问道。

那侍女抿了抿嘴角,想到方才南阳侯立在门口听了半晌径直走了,自己才敢进门禀告,就战战兢兢地说道,“方才,方才侯爷在门口听了太太的话,就,就走了。”

她虽然磕磕绊绊,语焉不详,可是尚且对南阳侯怀着期待的南阳侯夫人心里咯噔一声。

她回想了自己方才说了什么,手足冰冷。

“侯爷都听见什么了?”

“都,都听见了。您之前,之前抱怨侯爷瞎了眼的时候……”

竟然再一次被撞个正着?

南阳侯一次心结,就与她夫妻生隙十几年,这又听到自己排揎他的话。

南阳侯夫人霍然伸手指了指这侍女,之后仰头就撅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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