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被填住洞口的洞穴中,意外发现了另一条蜿蜒伸出去的山洞,这完全是绝处逢生的戏码,但我跟郝瘸子一路走下去之后,却发现,这只是一个假象。
这个山洞里一点危险我们都没遇到,但最终的结果却使我们的处境变得更加危险。
这条山洞也不长,只有一百米不到,尽头处是一面平整的岩壁,根本没有任何有出口的迹象。郝瘸子在那片岩壁上摸了两下,说上面有渗水,这里很有可能是大山的深处,不太可能有出口。
这下我彻底绝望了。
郝瘸子依然在那山壁上摸索着,似乎在找寻能钻出去的洞口,可那青黑色的岩壁一看就厚实无比,怎么可能找到出路?我心里不可避免的颓废起来,坐到地上,掏出一支烟点上。
郝瘸子这时候却忽然转身,对我训斥说,从现在开始,不准抽烟,山洞唯一的洞口已经被堵上,这里很可能会逐渐缺氧,不能做无谓消耗。
我把烟熄灭了,但心里却没有在乎太多。这山洞虽然不大,但相对氧气来说,我们更需要的是水和食物。没有那些东西,我们根本支撑不到氧气消耗完那一刻。
郝瘸子终于放弃了搜索岩壁,说来的路途上可能还有一些漏掉的地方,他要过去在搜索一番。然后他还把手机留给了我,说让我尝试拨打手机,多试一些地方,可能会有信号。
说完郝瘸子走了,因为他要搜索山壁的缘故,探照灯也被他带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黑暗中,对着调到最弱光线的手机屏幕,一遍一遍的拨打电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消失,电话根本没有一丝一毫要打通的意思,我慢慢摸索着去找到了郝瘸子,跟在他身后走着,扩大搜索手机信号的范围,但依然没用。
在我手机只剩下最后百分之四电量的时候,我记住特蕾莎和强哥、索菲的电话,换成郝瘸子的手机继续拨打起来。郝瘸子的手机是最老式那种,更耐用一点,但等他搜索完所有山壁之后,电话也只省下来小半格电。而我们期盼的信号,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最后,我们两个人坐在进来时候的洞口旁,第一个探照灯电量已经完全消耗完,第二个探照灯也用了一个多小时,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郝瘸子说岩壁上找不到任何线索,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于手机上面了。
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现在恐怕已经第二天凌晨了。手机电量无法支撑太久,如果在电量消耗完之前,我们依然打不通电话,恐怕就只能像之前那些怨灵一般,留在这古纳西墓地里,做一个孤魂野鬼。
所有生的希望都破灭之后,我反而冷静了下来,回想起前些天我躺在家里床上等死时候的感觉,心里似乎也并没有太害怕。这时候郝瘸子催着让我继续尝试着搜索信号,但我却觉得不妥,说手机信号有可能根据时间不同,也有不同幅度的变化,可能现在这个时间段信号太差,我们不如关机等几个小时再拨打。
郝瘸子同意了我的看法,然后我俩把探照灯关了,背靠在山壁上休息,整个山洞中死一般的空寂。
或许是折腾的太累,我才坐下来没一会儿,就失去意识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我感觉自己被压在一块大石头下一般,胸闷心慌,一直到我打了个寒颤醒过来的时候,四周依然一片死寂。
四下漆黑,我什么都看不见,笑声叫了一声“师父”,却没得到郝瘸子的回应,我吓坏了,赶紧把手机开机,用微弱的手机屏幕四下乱照,却什么也看不到。
即便明知道是等死,但不见了郝瘸子,我依然心慌,总觉得黑暗之中有一双窥视我的眼睛,让我寒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