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的事情苏瑾总算用虚构出来的唐僧师徒四人给搪塞了过去,什么才女的名儿她实在没兴趣担,因为一旦担上,以后少不得别人来切磋什么的,那不得三天两头剽窃?她肚子里就那么点存货,早晚有空的一天,那时再做不出来,必定又会得一个江郎才尽的噱头,与其将来被人嘲笑,不如现在就撇清关系。
况且如果只做诗词倒还罢了,可是那些才子才女谈诗论词的时候,必定都会引经据典,什么《大学》《论语》《孟子》《诗经》的横说几千年纵数几千年,苏瑾可没那能耐,而且想想都头疼,还是将这才女的名尽早毁去,免得将来要跟人谈论这些,自己找罪受。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这个时代虽然不像中国古代那样极讲究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坑爹理论,但是做娘子的比做相公的才学更高无疑是不好的,小心眼的相公恐怕会因此嫉恨娘子,即使不小心眼,相公也会在自家娘子跟前感到压力感到自卑,而这往往是夫妻关系疏远的原因,须知,历史里那个晋朝著名才女谢道韫嫁给王凝之后,不就是因为自己才高压过丈夫而过得很不幸福么?
不消说古代,就是后世提倡男女平等那么多年,可是但凡女强人即使工作无往不利,家庭生活往往却并不怎么幸福,而且大多数会遭遇小三挖墙脚,这不管在现实还是在电视剧中都频频发生。
以苏瑾纵横商场的精明,她才不会干这种傻事呢!
柳云澜最后感叹了一句:“这唐僧师徒四人倒是挺辛苦的,从那闻所未闻的遥远大唐去往西天拜佛求经,那得多大的毅力啊!佩服!”
苏瑾便也跟着赞了一句:“我当时也跟他们表示过佩服!”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这时紫鸢端着两人的早饭走进了房间,于是关于那首词的谈话便暂时宣告停止,这名义上的夫妻两人相对而坐,一起就着菜吃了饼子喝了瘦肉粥,顺便聊了几句不咸不淡的家常。
用过早饭以后,苏瑾喊来紫鸢,说想到棋院再转转,上次去只下了一盘棋,说实话,苏瑾实在不过瘾,谁叫大姨妈来了呢?大姨妈威风凛凛大杀四方,它老人家一到,什么都得让道。
主仆两人出了门之后,依旧按照老办法,重新找地方换好男装,毕竟在外面走动,还是男装方便一些。
主仆两人出了大街,沿着秦淮河边往棋院走,昨日是中秋,由于此时时辰还早,一些昨晚庆祝的花灯还没有来得及卸掉,此时便挂在岸边树梢上,虽没点蜡烛也不明亮了,不过看起来依旧挺美丽的。
“只看着岸上的花灯,就能知道昨晚这秦淮河上有多么热闹了!我这可真是没眼福啊!”苏瑾颇为遗憾地感慨了一句。
紫鸢赶忙讨好地安慰道:“少奶奶爷不用伤心,明年再来看,倘若明年您再病了,奴婢背也把您背过来!”
“呸啊,我把你这乌鸦嘴,你这是咒我生病了啊!”苏瑾对这个笨丫头真是无语了。
紫鸢也反应过来自己又说错话了,吓得吐了吐舌头,嘴里使劲唾唾沫:“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说完又意识到自己十四岁已经处于豆蔻之年,算不上童年了,于是赶忙又补充道:“小女子言无忌!坏的不灵坏的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