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长松下口气。想了想之后还是忧心忡忡地说:“章先生,就算交流也不能一下子都出去啊。几十位最顶尖的人才,甚至包括最关键的技术应用,这个人才空档怎么补?”
章程跟郭俊儒对视了一眼,抓着电话不无得意地说:“高校长,您尽管放心,实验室有足够人才储备。事实上早在四年前,我们就有计划的向德国马克斯?普朗克协会、弗劳恩霍夫应用研究促进协会和莱布尼茨学会派出了38名交流人员,此外还有40多人在柏林nb实验室。”
出去的都是研究生,起点高,在全世界最顶级的三大学会交流四年,足以回来担当重任。而柏林nb实验室,说白了就是一个浓缩版的前东德科学院。在那里进修几年,技术应用上可能不如英美日等发达国家,但基础研究绝对没问题。
人才交替轮换,整体研究水平必然会呈螺旋式上升。
同时,让已在学术上取得成就的元老出国交流,把几大实验室和实验车间正副主任的位置让给新人,这何尝不是为自己上任做准备,高坤醍醐灌顶般地明白过来,不禁感叹道:“章先生,我对实验室的未来更有信心了。”
“我也一样,”章程微微点了下头,满是关切地说:“高校长,虽然您没正式上任,但对我们而言您已经是nb电气首席科学家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集团和实验室一定会想方设法解决。”
“谢谢,非常感谢,新任校长遴选委员会已经成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推进,实在没什么需要帮忙的。”
“那好吧,我们等候您的到来。”
相比之下,顾先生那边却不怎么好交代,拨通电话,只听见顾老在那头急切地说:“章程,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这么做是不是太偏激了?况且除了港府拨款之外还可以募捐,在学术上取得那么大成就,三、五亿应该没问题,就算不够,不是还有我吗?”
老人家后世的确捐建了一座研究院,但这不仅仅是资金问题,章程耐心地解释道:“顾先生,您老身份特殊,我不想让您老为难,更不想打您老的主意。更何况这是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让nb电气成为香港制造业领头羊的机会,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只有勇往直前。”
“什么意思?”
“我们需要配套您老是知道的,可配套之外我们还能带动更多的制造型企业,尤其在冶炼、化工和机械制造上,我们有足够的技术储备。而很多本港企业并不缺资金,也不缺管理人才,只缺乏技术和涉足基础工业的信心。”
章程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不闹腾一下,除了教育界之外谁能真正了解nb实验室的技术上实力;如果不把nb实验室打造成像柏林nb实验室那样的公益研究机构,谁又会真正相信我们能倾囊相授?往大处说这是为了民族工业,往小说是为了我们nb电气的发展,这不仅仅因为nb科技就是干这个的,还因为我们确实需要更基础的配套。”
想到nb电气在东德的做法,顾先生猛然反应过来:“你们想通过技术纽带,像在东德一样搞一个香港康采恩?”
“我们想的没那么远,而是国内情况太复杂,抱起团来总比单干稳妥一些。”
投资一个大厂,后面跟着一群小厂,都是港资企业,既能解决配套问题,又能在最大程度上维护nb电气利益。
顾先生这才意识到他的良苦用心,毕竟国内情况正如他所说的一样“复杂”,连东城集团想干点实事地方政府都不是很帮忙。
顾先生沉思了片刻,又问道:“那为什么说这是唯一一次机会?”
这个问题比较难解释,好在之前已经打下一个伏笔,章程捂着话筒,低声道:“顾先生,接下来的话出我嘴入你耳,决不能泄露出去。”
“放心吧,我会保密的。”
“您老记得我们有一位尚未正式上任的首席经济学家吗?他姓谢,在世界银行担任分析师。他认为欧洲经济有很大问题,尤其英国、意大利和西班牙的经济正进入衰退,很可能会出现金融危机。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旦英国经济真出问题,势必影响到香港,到时候港督救援老家都来不及,怎可能再拨款给我们搞实验室?”
章程并没有信口开河,那位尚未上任的nb电气独董兼首席经济学家真分析出来了。不仅如此,在后世他甚至精准预测到包括香港楼市、东南亚金融风暴在内的好次金融风波。
顾先生对股票、期货以及货币交易不感兴趣,生怕章程为筹集更资金,脑袋一热掺和进去,语重心长地说:“章程,你们有今天不容易,一定要做实实在在的东西,像炒货币、炒股票、炒楼都是害人的事情。像这样的内幕消息在香港是满天飞,有赢家,肯定就有输家。有人发达了,但更多人血本无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