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的拳头先打在千叶秋道的双掌掌心,仓促抵挡,加之杨晨这一击着实霸道,千叶秋道的抵挡,充其量起到点缓冲作用,难抵拳势。
咔嚓....杨晨势如破竹的双拳压着千叶秋道的手,轰在这位神榜高手的胸脯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下一秒,千叶秋道仿佛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狂喷一口鲜血,跌落五米外,极为狼狈。
即便千叶秋道缓冲掉部分拳劲儿,肋骨也得断十几根,透入体内的拳劲儿,起码把他震成重伤。
跌坐草地上的千叶秋道一手支撑身子不倒,一手捂着胸口,咳几口血,瞧向杨晨,眼睑剧烈抖动,面目狰狞可怖,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惊惧。
杨晨强压下顶到嗓子眼的腥咸血气,右手握住从肚子贯穿身体的长船宝刀,一寸一寸往外拔,无视喷涌而出的鲜血,拔出长船宝刀,斜指大地,冲着千叶秋道勾勾手指,狞笑道:“站起来,再来,今天,你我不死不休!”
五米外,千叶秋道凝望屹立不倒的染血身躯,愣了愣,内心翻江倒海,腹诽杨晨是个疯子,摇摇晃晃站起来,缓慢后退,重伤再战,胜负难料,他不甘心地咬咬牙,转身离去,连家传宝刀都不要了。
杨晨保持长刀斜指大地的姿势,,直至千叶秋道消失在远方丛林中,再也压不住胸中翻腾的血气,张口吐血,直挺挺向前倒去。
“杨晨...杨晨...”吴蕊哭喊着扑过来,把心爱的男人抱怀里,面对止不住血的身体,六神无主,悲痛欲绝。
“还恨我吗?”杨晨躺吴蕊怀里,笑着凝视吴蕊,脸上沾染的血迹,使这抹笑显得无比悲壮。
吴蕊轻轻抚摸杨晨面颊,哭着摇头,哽咽道:“杨晨,我不恨你,一点不恨,恨你,骂你,跟你怄气,是怕你不要我,怕做不成你的老婆,知道吗,今天早上看到睡我身边的人是你,不是张凌峰,我多么庆幸。”
“不恨就好....”
杨晨笑着笑着,闭上双眼,没了动静。
“杨晨,你别吓我,你醒醒。”吴蕊悲恸而忐忑地拍着杨晨脸颊,于事无补,最终疯了死的嚎啕大哭。
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我带你回家,回去咱们就订婚,不,是结婚,然后你去哪,我陪你去哪,天堂,还是地狱,我永远不离开你。”
光线渐渐暗淡的山林里,吴蕊背着杨晨,深一脚浅一脚走着,边走边流着泪自言自语,不知跌倒多少次,衣衫褴褛,浑身血污的她终于背着杨晨返回“避暑山庄”,辽东军区某陆航团的直升飞机已等候多时。
吴蕊迈入庄园大门瞧见直升飞机,凄然一笑,倒下。
………………………
香山吴家大宅,吴杰第一个收到坏消息,事关重大,心乱如麻又恨不得撕碎张凌峰的他,如实转告爷爷父亲。
吴家老爷子摔碎心爱的紫砂壶,动了真火。
辽东军区总院,为吴蕊杨晨做止血手术后,派专机送往首都继续抢救,凌晨时分,南苑机场戒严,十几辆迷彩涂装的越野车闪着蓝色警灯,风驰电掣开入机场。
车队刚刚抵达机场,一架湾流商务专机降落在南苑机场,一群医护人员将两张担架抬下飞机。
从越野车钻出的吴家老太爷在一群神情肃然的军人簇拥下,快步走向医护人员,焦急问:“人怎么样?”
“爷爷,我没事,快救杨晨。”躺在担架上的吴蕊挣扎着要坐起来,走过来的老爷子伸手按住她,转脸命令随行的人“不惜一切代价救人,必须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