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以为我是谁想上就能上的种马?”杨晨绷着脸质问,李锋犹犹豫豫嘟囔谁知道呢,旋即两人相视而笑。
纯粹开玩笑。
两人聊几句,各忙各的。
杨晨陪沈月吃完早餐,故意去酒店大堂转悠一圈,恰好那位新来的大堂经理正在大堂巡视,秀发高挽,端庄华美,职业装把人衬托的既精干又性感,一步裙下的丝袜美腿,纤细修长。
不错。
值得李锋去追。
杨晨暗赞,替好兄弟高兴。
“看上人家了?”沈月察觉杨晨一个劲儿瞅女大堂经理,娇嗔嘟嘴。
“别瞎想,我哥们儿看对的女孩,替他把把关。”杨晨笑着说完,揽着沈月走出酒店大堂。
接下来的日子,杨晨尽量多抽时间陪沈月,转眼到六月底,西京气温如同越调越涨的房价连创新高,路上无伞可撑的行人貌似比房奴还遭罪,好在空气湿度适宜,人在户外绝无南方那种置身蒸笼憋闷潮湿的感觉。
杨晨开车送沈月去机场。
沈月赴京,去央视报到,迎来人生新的起点。
机场高速两侧原本是郊区的平房和菜地,而今荡然无存,想来被城市化进程这妖魔吞的连渣不剩。
城市化进程造就多少彪悍到进京上访的钉子户,杨晨不清楚,只知道谁家被划入拆迁范围,谁就欣喜若狂,像裤兜没揣过白元大钞的穷人突然中五百万大奖,产生一大票农民暴发户,催生另一个令屌丝羡慕嫉妒恨的群体,拆二代。
至于报纸新闻那些寻死觅活的钉子户,多么可怜,多么艰难,本身算奸商的杨晨素来嗤之以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年月,吃相那么难看,还非立个牌坊说自己捍卫公理正义,简直藐视看客们的智商。
一栋栋大楼拔地而起,火车东站热火朝天建设,旁边,表哥郭涛占股份的商业综合体项目,也竖起吊塔。
杨晨边开车边欣赏沿路风景,不知不觉到达机场,停好车,陪沈月走进机场大厅,办理登机手续。
思念,是种毒药。
沁入心扉,令你颓废。
夺走你的灵魂,腐蚀你的意志。
分别并不怎么可怕,思念的距离却如此遥远。
徘徊在繁华都市中,落寞的眼神,孤寂的心,全是对远方爱人的期待。
机场大厅内,领取登机牌办好行李托运的沈月,想象以后只身一人在陌生大都市打拼的悲凉情形,签约央视的成就感与喜悦,荡然无存,紧紧抱住深爱的男人,不舍得放手,反复叨念:“记得想我,记得常来看我。”
杨晨抚着沈月纤弱的背,深邃眸子满是温柔,点着头说:“放心,我时时刻刻想你,无论你在哪,我都是你最坚实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