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
当山上的诉苦大会开展到最高点时,山下的李功命亲兵督麾下的黄巾贼漫山遍野的朝山上攻去。
“杀啊!”
震天的喊杀声立刻惊动伺候,伺候飞快上来禀报,李三闻言当即请命道:“先生,某愿率降俘为先锋,拼死与黄巾贼一战,以洗前耻。”
郭祖亦率先出声附和,其余的俘虏亦争先恐后的出声。
周边都是手拿利器的少年,看少年们英姿飒爽,孔武有力,脸色红润,再看看他们面黄肌瘦,虽然空有年龄却并无太多实力。
“不必!”
王侗自然希望李三率部为前锋,自己的学生兵在后,尽量减少学生兵的损失,可俘虏新降,如果王侗不展现下学生兵的实力,这帮俘虏还不临阵倒戈。
“咱们走。”
王侗亲率手持长矛的少年们下山,只留一队学生兵监督这帮俘虏,诉苦大会依然开,可俘虏明显已心不在此。
经索隆一败,李功深知这山不好攻,漫山遍野的攻击更是效率低下,可他着实没好办法。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攻击效率不佳不算,还损失惨重。
“渠帅,这不怪某啊!实在是山林中陷阱太多,而且花样超出我的想象啊!”
半个时辰过去,黄巾贼只攻上山百余步且不说,还损失一两百人,李功不得不把他的“前敌总指挥”抓起来砍首示众。
“凡有不竭尽全力进攻者,皆如此人下场。”
李功的杀鸡给猴看彻底震慑麾下的诸头目,头目拼命催着黄巾贼上前探路。
然而不是有黄巾贼掉进扎满竹枪的坑内,要么就是绊着绳索被迎面而来的竹排被扎死。
要么就是躲在暗处的弓箭手将领头的黄巾贼给射杀,还有不时突然出现的滚石把黄巾贼给碾压。
“渠帅,我等无能。”
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这帮黄巾头目的效率未见增高,只是伤亡减了一半。
李功明白这非他们之罪,实乃是山上之人太多狡猾,早就设计好的,专等他这个倒霉鬼来碰。
“说说吧!如今该怎么办?”
李功仰头而叹。
什么都没捞着便损失七百多人,想想李功的人马损失四分之一,诸头目有心劝李功撤兵,毕竟山上的人许诺一月给一百石海盐,这已足够黄巾食用,难道还能因为他们败了就不给了?
哼!李功只是管亥麾下的一员悍将而已,管亥麾下有四五万青壮好吧!
连东莱郡治黄县都差点被管亥攻破,何况这小小的芝罘山?
“渠帅,不如用火攻。”
突然一个人的声音响起,诸头目闻声望去见是索隆顿时大生恶感。
李功的堂弟李大目目眦欲裂的喝道:“孺子无能,若放火烧山,烧死制盐之人,我等空有此山又有何用?”
索隆闻言忙垂下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且慢。”
李功见索隆欲退下,问道:“阿隆啊!且说说你的想法。”
“是,渠帅。”
索隆见李功出言大喜,瞅了李大目一眼,只见李大目郁闷的退下,道:“渠帅,此山四面环海,皆有小路可通山顶,若渠帅在这面放火,彼必在对面下山,下了山的少年还可虑吗?”
李功闻言连连点头,道:“不错,不过不能从这面烧山,应该从对面烧山,风从对面刮来,火势可迅速燎原,彼能顺山路而下才能使制盐之人逃生。”
“渠帅英明。”
海风从北面来,李功从山北烧山,可使火势迅速蔓延到山顶,山顶之人看到火势还有机会从山顶跑下来。
至于老幼能不能跑下来?
这不是李功关心的,他只要制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