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梅刚才坐在嘉宾席的后面,虽然看不见唐临铁青的脸,但是见他拂袖而去,都没有等待裁判结果,知道他肯定很生气,她不免心中忐忑,本想劝萧家鼎去跟唐临解释一下,可是见他并没有这个意思,反而要喝酒唱歌,只好勉强微笑点头答应了。
虽然今天唐临很生气,但是萧家鼎并不打算想办法去见唐临。
今天他之所以这么做,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他怀疑唐临安排这一切,是为了让他充当马前卒,与他的政客对决。因为唐临此前曾要求他,要尽可能的办好案件的同时,还要利用各种机会参加各种诗社,而且要尽量夺魁,以便扩大名气,吸引人的注意。萧家鼎想知道唐临为什么这么着急地要他尽快成名,他想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成名,唐临会有什么反应。今天,就是一次验证。
通过验证,他发现唐临真的非常的在意自己的名气,对于自己的丢丑非常的愤怒,而且这种愤怒不仅仅是伯乐对千里马表现失常的失望,而是自己计划因此遭受挫折的一种气愤和沮丧。唐临的这种反应,立即让萧家鼎明白了,唐临真的不仅仅是看重了自己的才华才提拔自己,——他提拔自己是有目的的。他不知道是什么目的,但是,他要想办法搞清楚这个目的。否则,他宁可不要这样的提拔,免得到头来被他当抢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次如果要见唐临,绝对不是为了解释,而是为了摊牌。他知道,如果自己猜想的是真的,唐临绝对不会因为这次的失望而再也不想见自己,他肯定会马上召见自己的。所以,不需要自己去求见,唐临就会主动召见!
果然,在家里吃着小酒看痴梅歌舞直到夜里,终于来了消息,是雅娘带来的。
雅娘坐着马车来到了痴梅的住处,见到了萧家鼎。痴梅知道他们要说悄悄话,便退了出去,只剩他们两人在屋里。
雅娘见他居然还有闲心吃酒歌舞,微微有些诧异,随即又镇定下来,柔声问萧家鼎道:“你怎么回事?今天的诗作让老大非常的生气啊!”
雅娘很喜欢萧家鼎对唐临的那个“老大”的称呼,一般场合都这么叫。
萧家鼎耸耸肩,道:“其实,这首诗并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糟糕的。”
“还不糟糕啊?老大已经连着摔了好几个杯子了!我还从来没有见他这么生气过,他现在要见你,你赶紧想想怎么跟他解释吧。千万别顶牛,老大非常的器重你的,只是这次你太让他失望了。他还说你肯定是存心的,唉!你可要好好跟他解释啊!”
萧家鼎望着雅娘忧心忡忡的俏丽容颜,笑嘻嘻道:“我现在脑袋乱得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除非你亲亲我,或许能让我安静下来。”
雅娘娇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胡闹!”
“我没有胡闹啊,我说的是真的,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我这就去跟他说,我就这个本事,没办法!”说罢站了起来。
“不行!”雅娘一把扯住他,跺脚道,“你这样会把事情搞得更糟的!好好想,想好了再去!”
“那你先亲我,亲我了我才有灵感!”
见他这样赖皮,雅娘简直没有办法,只好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上前仰头,稍稍垫脚,红唇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不行,这样只是敷衍,还是没有灵感!”萧家鼎背着手道。
“你呀!”雅娘哼了一声,无奈地摇摇头,到底还是抱住了他的脖子,好好地亲吻了他,香舌伸进了他的嘴里,来了一个湿吻。
雅娘羞答答退开,红着脸问:“这总可以了吧?”
萧家鼎舔了舔嘴唇,品味了一下雅娘红唇香舌的滋味,这才点点头:“马马虎虎,下次可不许这么偷工减料了!”
雅娘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那你想好了吗?”
“嗯!早就想好了。”
“哼!你骗我!害得我白为你担心!”雅娘扭着腰肢撒娇。
萧家鼎涎着脸搂着她的纤腰,道:“好久没有跟你亲热了嘛,想找个借口。”
雅娘羞答答依偎在他的怀里,低声道:“只是,我也……想你……,先不说这个,咱们赶紧走吧,老大还等着呢。”
萧家鼎没有放开他,低声道:“你跟老大究竟是什么关系?说实话,你要是老大的女人,那……”
雅娘轻轻打了他一下,道:“老大一直把我当女儿一样看待,从来不像你那样动手动脚。都是规规矩矩地听我弹琴唱歌,吟诗作赋,你说我是不是他的女人?”说到这里,她有搂住了萧家鼎的脖子,仰着脸道:“我的心只能装一个男人,那就是你这个小冤家!你还要我装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