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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律师果然有本事,短短几天就搜集了大量证据,包括原先的规划图,道路设计方案,以及欧洲花园项目所有的审批件,足以证明这次规划设计变更的不合理之处,退一万步说,即便不能让规划局恢复原设计,也能进行索赔。
一周后,祁庆雨一方的代理律师向近江市级人民法院提起了行政诉讼,控告近江市规划局任意变更设计,给开发商带来巨额损失,要求终止规划变更。
级法院受理了此案,进入诉讼程序,唐大律师在近江安营扎寨,就住在四季酒店,唐律师今年三十五岁,未婚,闲暇时候喜欢泡吧,以他英俊潇洒的外形和一掷千金的豪迈,可谓屡试不爽,每夜都有新鲜猎物上钩。
东宫酒吧,角落里坐着一个神情忧郁的少年,搅动着手的吸管,时而拿出手机看一眼微信,期待的人终究还是没有出现,身畔却坐了一位俊朗的大叔。
“一个人?”大叔的声音很有磁性。
“嗯。“少年点点头,斜了一眼大叔的手腕,万宝龙时光行者的精钢表链在灯光下闪着幽光,身上好闻的古龙香水让人心醉。
半小时后,少年彻底忘记了放自己鸽子的人,跟着大叔上了酒吧外的奥迪a4,一路来到四季酒店。
“耶!四季酒店哎,好吊!“少年兴奋起来,他知道自己没选错,大叔是真正的高帅富。
唐律师淡淡一笑,带着少年进了大堂,上了电梯。
大堂沙发上坐着看报纸的男子对着袖口的麦克风轻声说了句话。
十五楼房间内,唐律师解开领带,脱下上衣,冲有些羞涩有些慌张的少年微笑了一下:“去洗个澡吧。”
少年嗯了一声进了浴室,唐律师将贵重物品锁进了保险柜,只留着两千元现金,这是给少年预备的打车钱。
不大工夫,少年出浴,头发湿漉漉的,身上裹着浴巾,两条细腿在微微发抖。
“你先看会电视。”唐律师脱下衬衣,有意无意显摆着健身房练出的结实肌肉,意味深长的一笑,进了浴室,匆匆冲洗了一下,拿了婴儿油和冈本出来,脸上笑容变得邪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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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律师正在大力冲刺,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一般这种节奏的敲门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报丧,二是公安查房,但是四季酒店是五星级宾馆,一般来说公安是不会在这种场合乱来的,唐全光到底是法律工作者,立刻意识到有人陷害自己。
门外的人没有给他销毁证据的时间,直接用门卡刷开了门,一脚踹过来,防盗链断了,一群便装男子夹着冷风冲进来,单反相机的闪光灯啪啪乱闪,唐全光想拉被子遮挡,被人粗暴的挡住,将两人赤身露体的丑态全部拍下,带头男子喝道:“带走!”
“我抗议!”唐全光徒劳的大喊着,却只能束手就擒,被蒙上黑头套,从运货电梯拉走,感觉上了一辆汽车,七绕八绕,来到一处,只闻远处犬吠,不知道身处何方。
头套被摘掉,唐全光被强烈的白炽灯照的睁不开眼,此时他依然**着,戴着手铐,下面软塌塌的小伙伴身上还披着冈本牌的雨衣,而那些人却穿着厚厚的警用多功能服,抽着烟,开着粗野的玩笑。
一股强烈的屈辱感充斥着唐律师的内心,他明白对方是故意的,用这种卑劣方式打垮自己的精神防线。
一个人走过来,薅起唐全光的头发,吹了一口烟雾在他脸上:“小比养的,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么?”
“我没犯罪,我要见你们领导,我要控告你们!”唐全光没这么容易屈服,虽然心里愤怒又恐惧,他还是坚持主张自己的权力。
“**的,你干的这事儿劳教你都够了,知道不,还想见领导,门都没有!”对方一个大耳刮子抽过来,唐全光脸上火辣辣的疼,他知道对方不是警察,警察不会说出劳教这种过时的名词。
唐律师被吊了起来,只能脚尖点地,在寒冷的空屋子里瑟瑟发抖,没人问他话,更没人来搭救他,就这样一直熬到天亮,终于有人来了,解开绳子,将一堆衣服丢过来,唐全光手腕被绳子勒出深深血痕,脚尖更是失去知觉,他艰难的穿上衣服,那人将一个信封塞进他怀里,然后两个便衣男子架起他塞进了车里。
四十分钟后,唐律师回到了四季酒店的大堂,他摸摸身上,酒店的房卡在,还有那个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昨晚自己的床照,一叠钞票,大约一万块的样子,还有一张回北京的高铁票。
经过半小时的考虑,唐大律师匆匆收拾行李,打车去了高铁站,他知道地方上水深,自己玩不起。
临走前他给祁庆雨发了条信息:“家有急事,请更换律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