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黎跟陈丹她妈随后进屋,看到陈丹刚进来就将水壶打碎,问道。
“没有什么,看到一只大耗子溜过去。”陈丹顺手把房门上。
“哪里有什么耗子,毛手毛脚的就知道找借口,”陈丹她妈不高兴的责怪道,将热水瓶壳拿起来,拿着扫帚,要将瓶胆碎片扫掉,“一只瓶胆要好几块钱,你们这么毛手毛脚的,不知道要给你们糟蹋多少钱。”看着水溢进房间里去,拿来抹布推开门就要去吸干水渍。
陈丹吓得不敢喘气,小黎疑惑的看了陈丹一眼,探头往陈丹卧室里看了两眼,就见金子在衣橱前乱跳,似乎要扒开衣橱门、钻到衣橱里去,倒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陈丹七手八脚走进卧室里,叫金子抱住不让它乱蹦,还自嘲的说道:“我还说哪里来什么大耗子呢……”
陈丹她妈倒没有起疑心,把残局收拾好,说道:“你再拿瓶热水过来,要再砸了,你明天自个儿去配瓶胆,都多大人了,还这么毛手毛脚的。”
看着陈丹跟她妈到隔壁屋去,小黎打开衣橱门,看到果然是沈淮蜷身躲在里面,俯仰而笑,说道:“我说陈丹姐看到什么大耗子呢?”
沈淮刚要钻出来,金子飞的窜跳进来,将他扑倒在衣橱里,踩着他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舔。
陈丹蹑手蹑脚的再走回来,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反锁好,看着沈淮七手八脚才将金子赶走,狼狈不堪的从衣橱里爬出来,又是好笑,又是甜蜜,笑道:“做贼还做上瘾了啊?不是要陪宋彤在东华玩吗,你怎么能有空脱身?”
“谁顾得上陪她啊,”沈淮说道,差点给陈丹他妈撞破,任他胆肥如狗,这时候多少也有些余悸,坐在陈丹香喷喷的闺床上,将外套脱下来,“晚上在谭启平家里吃饭,吃得我精疲力歇;你们春节过得怎么样?”
“无聊死了,”小黎蜷腿而坐,说道,“酒店春节不歇业,偏偏又有员工请假回家,我也给拉过去当童工,你说春节有什么乐趣的?下回,你再回燕京过春节,把我们也带上,好不好?”
“好啊,我回去也无聊透顶得很,”沈淮说道,“恨不得能分身飞回来见你们。”
“好吧,男人都虚伪,只会说些骗人的谎话,这话真是一点假都没有,”小黎为陈丹打抱不平的说道,又笑眯眯的盯着沈淮的眼睛,问道,“你以为你大过年的跟美女同学风流快活的事情,我跟陈丹姐就一点都不知道?”
“亚琳下午陪宋彤到酒店来玩,都知道你刚回来会特别忙,就没有打电话告诉你,”陈丹笑着坐过来,说道,“听亚琳她们说,你在燕京过春节,好像没有你说得那么无聊。”
“让我冷静一下,”沈淮搓了搓脸,转了个话题,问道,“那你也知道老熊家里发生的事情了?”
陈丹娇嗔的瞪沈淮一眼,怪沈淮这么明目张胆的就转移话题,但想到熊黛妮跟周明的事情,忍不住长叹一声,说道:“我打算明天跟小黎去医院看一下……”
“好的,我明天下午抽时间,陪你们去一下。”沈淮说道。
限于游戏规则,他虽然在官场上不能给熊文斌什么助力,但私下交往还是不受限制。
陈丹犹豫了一下,问沈淮:“你跟我们一起去,不大合适吧?”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沈淮说道,又问小黎,“你寒假作业完成得怎么样了?”
“不带这么明显赶人家走的,”小黎娇嗔道,“我今天晚上要跟陈丹姐睡,你要是不走,就睡我房间去。”走过来抱住陈丹的腰不松手。
沈淮七手八脚的将小黎的手扒开,将她推出房间去,逗得陈丹咯咯直笑。
陈丹也知道没办法赶沈淮回去,就拿热水给他洗漱,一起钻进温暖的被窝里说话。
“亚琳说了你相亲的事情,说对方对你还算满意,”陈丹依在沈淮的怀里,感受他的温柔,说道,“我想对方肯定也不会容忍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爱情跟鬼一样,只听说却没有谁见过。男男女女之间的关系,更多面临的是庸俗的现实社会。熊文斌要不是市委副秘书长,熊黛妮只是普通小市民家庭出身,对周明婚后出轨的事情也许就只能忍气吞声,熊黛妮要是性格软弱的人,甚至都不可能去闯门捉奸。
但眼下,周明出轨的事情已经半公开化了,不要说熊黛妮个人的感受,熊文斌有熊文斌的尊严,他也不可能容忍婚后出轨,害得大女儿早产的周明,再进熊家的门。
这种情况对沈淮同种适用,他真要跟父亲身为中央候补委员、两年可能会选任中央委员的成怡结婚,要想成怡在婚后容忍他在外面乱搞的可能性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沈淮轻轻捂住陈丹的嘴,不让她再说什么,只在陈丹耳朵轻语,说道:“你说我贪心也好,无耻也好。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也不可以不要你。”
陈丹转过身来,将沈淮紧紧的搂住,把脑袋贴在他的胸口,说道:“不管你这话跟多少人说过,我就当是说给我一个人听的。算了,我也管不上太多,能多跟你一天,就算一天……”
沈淮一阵羞愧,只是看到陈丹在夜灯下清澈迷人的眼睛,在她唇上轻轻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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