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泽的脸色已然给了她答案,咬了咬牙,安茹嫣心中的不甘与痛苦化为恨意,接过赵景泽手中的药碗,仰头一口喝下,将碗重重的摔在地上,应声而裂,满眼恶毒的看着赵景泽,今天她所受的,定要让赵景泽偿还!
赵景泽却没有理会她分毫,见她喝了药,满意的点头,嫌恶的皱眉,“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本王丢出王府。”
赵景泽声音之大,甚至在黑夜之中回荡了一会儿,他就是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他赵景泽如今已经休了这个女人,他们便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今天他丢了这么大的脸,他更是要让安茹嫣被休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新婚之夜被休,比起他娶了安茹嫣更加有噱头,更加能成为百姓们的谈资。
赵景泽甚至没有让人替安茹嫣将衣服穿上,那大红的嫁衣以及床上的落红,在此刻显得尤为刺眼,安茹嫣被下人用被子将只着肚兜与亵裤的身体裹着,抬着朝着璃王府外走去。
安茹嫣这个璃王妃,当了不过几个时辰,失了清白的身子,便连夜被休弃,更是用这样羞辱的方法被丢出了璃王府,璃王赶走了众宾客,大怒的命人将所有的喜字以及红绸都拆掉。
安茹嫣躺在璃王府外,屈辱的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脸,但便是这样,她也依然听得到路过的宾客对她的指指点点。
“这怕是有史以来当得最短的王妃了。”
“哎,谁叫她没有那本事,璃王好歹也是王爷,怎能娶一个废人?”
“这可不一定,若是璃王真心爱这个女人,便是一个废人又怎样?哪怕她是一个被休过一次的女人,只要爱,怕也依旧会娶,怪只怪……嘿嘿,你们懂的,璃王心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女人!”
“璃王不是要娶大小姐,那便是要娶二小姐了,难怪?我曾见过那二小姐,这大小姐和她比起来,可真是泥与云的差别啊。”
“休得胡说,你没看宸王殿下方才的怒气吗?单是安平侯爷提了那么一句,就让宸王殿下那般不悦,若真是有谁敢娶二小姐,还不得将头拴在裤腰带上?”
一句有一句话在安茹嫣的耳边不断的响起,每一句都如刀子凌迟着她的心,安宁,又是安宁,为什么安宁能够被人呵护着,而她却不能?
她好恨啊!
夜色渐渐浓郁,谈论的声音也越来越少,安平侯爷走到那一堆被子盖着的隆起旁,脸色阴沉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