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鸿章的眉毛一挑,“带他上来。”
张三儿被带到了李鸿章面前,两个清兵一架,张三儿就跪在了李鸿章面前,李鸿章看着这头戴白布,满脸悲愤的年轻汉子,颇有兴趣地开口了:“听说你有逆贼的消息,可是真的?”
“是,官爷,那起子逆贼昨天在我们三水镇烧了全镇人的祖先牌位,还把小的爹爹给踢死了,”说到这里,张三儿的话音里带了一丝哭腔,“昨天晚上他们在巢河边上安营,我就连夜跑到北边来,在这里看到有官军在,所以就马上过来禀告官爷!”
“很好,那今个下午或者傍晚,发逆的大军就要经过此地去庐州了!很好,你的消息若是属实,必能帮着我在和发逆的征战之中占得先机”李鸿章听到张三儿的禀告,闻言大喜,连连拍手,不过又想到了什么,目光炯炯地盯着张三儿,一字一句地说道:“若是你的情报有误,本官第一个就杀你祭旗!”
张三儿害怕的浑身发抖,不过还是强忍着恐惧,跪直了身子,“不敢欺瞒官爷,若小的存心骗官爷,小的甘愿受罚。”
“好,有你这句话,本官自然会如你所愿,说吧,要什么,银子还是别的什么?”
“小的不要银子!”张三儿又连忙磕头,碰碰作响,眼神之中闪过一缕坚定痛恨,“小的要从军,好让我杀敌报仇雪恨!求官爷可怜可怜小人,让小人得偿所愿!”
李鸿章赞许地点了点头,“好,你既然如此有志气,本官自然要成全你,来呀。”一个亲兵随喊随到,垂手听命,“带他下去,给他换身衣裳,找人看着,军情若是属实,那就给他一把刀,也让他为国出力,为自己报仇!”
“喳!”
“多谢官爷,多谢官爷!”张三儿感激地又连连磕头,李鸿章含笑叫他起来,看着张三儿转身离去的身影,李鸿章收起了笑容,发号施令道:“传我的命令,全军用了早饭,即刻出发,咱们在巢河边上,和逆贼分个胜负!”
边上的一个心腹的将领,神色彪悍却又露着一股精明的吴长庆思索了一番,对着李鸿章说道:“大人,为何不派几千人马去偷袭下发逆的大军?措不及防之下,说不定能偷袭成功,灭灭发逆的威风。”
“不妥当,”李鸿章在打谷场边上的一个大青石上摊开了安徽省地图,对着巢湖边上的地形细细翻看,“安庆王总兵的几只骑兵已然是扰的发逆的大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如今咱们再偷袭,怕是要做无用之功,再者,咱们也不是靠着马匹和骑兵来作战的,奔如闪电,这是咱们的短板,”李鸿章用手比划了一下,心里默算着需要进军的路程,“咱们得了消息,在地势好的地方摆开阵势,先得个地利再讲。”
“好,标下即刻去调动本营兵马,随时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