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除了我和宋姐,不对,花公子,好像没有别人了吧?”
吴永麟没有理会她,而是兀自做着手里的活,当再一次美食准备完成的时候,我们的客人到了。
从林子里鬼头鬼脑的冒出来一个满身脏兮兮,臭气熏天的细皮嫩肉的俏公子,他时不时的回头望望,似乎刚刚从一处魔窟逃出来,由于害怕浑身颤抖着,当看见吴永麟手头烤得焦黄的美味,肚子早已咕咕咕的叫起来。
看见是吴永麟后,早已毫不客气的从他手中夺过了让他垂涎欲滴的香脆,一腔的悲愤顺着泪水汩汩流出,而咬着山鸡的嘴却没闲着。两位丽人望着一边哭,一边啃山鸡的肖芷君,早已忍俊不禁,但又不能当着她的面笑出来,早已憋的满脸通红,脸若桃花,煞是好看。
宋凝雪带着满腔的疑惑,将吴永麟扯到一旁,媚眼惺忪,骚股艳姿,一抹难以让人割舍的风情早已让吴永麟缴械投降。
“花公子,别这样,我投降,我全招不行吗?”,吴永麟为了掩饰宋凝雪的身份,现在帮他取了另外一个名字花穆荣。红袖还是用本名,还是一个丫头,宋凝雪的小妈子,天生丫头的命。
“满脑子的阴谋诡计,和你在一起真不安全。”
“我又没算计你,何必杞人忧天呢?”
“我倒希望你能算计我,好让我得偿所愿。”
“额,你的机智不在我之下,我那点小伎俩哪敢在您老人家面前献丑。”
“他们那帮人是被你算计的吧?”
“是”
“山上的那帮人是官府的人吧?”
“也是”
“我没搞懂的是,你是怎么说服刑捕头放了这个丫头的呢?”
“难道非得是邢捕头的人吗?”
“你的意思是这些人是真的土匪强盗?”
“如果是真的贼人,这位肖公子还能安然下山?估计早成了别人的压寨夫人了吧,还能在这里又哭又笑的啃山鸡。”
“你的意思是?”
“这里本是一处贼窝,前段时间被官府抄了,为了让这些人立功,所以山寨里面安排的既有真的匪人,也有官兵,但这些匪人是被严格控制住的,当听说这些人是番邦的探子以后,这些人更是群情激愤,这些人这些年没少吃这些人的苦头。
当这些人被抓上山之后,虽然不至于严刑拷打,但却着实饿了他们几天,杀了杀他们的锐气,特别是这位肖公子。
这里的官军是周大人的子弟兵,我帮过他们一些小忙。我也给他们讲了,里面有番邦的探子,只要交给刑捕头严刑拷问一番,那些人自然会招供,我给了他们一个立功受奖的机会。
至于那位肖公子,我可以利用他打入番邦获取更多的情报,对于他们来说,失去的可以获得更好的回报,这笔生意,对他们来说划得着,而且还还了我那么大的人情,一举三得,而他们又没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之?”
“那这位肖公子并不是傻子,难道看不出里面的猫腻?”
“现在想那么多干嘛,现在是整个局面推着我往前走,已经由不得我了,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了,走一步算一步了,即使前面再凶险,我也得走下去。你还有机会退出这个旋涡,何必跟着我去冒这些不必要的险。”
“我只是想看看你这人是怎么力挽狂澜的,是否真的那样无所不能。”
“很有可能壮士一去不复还哦,这样真的值得你这样做吗?”
宋凝雪没有正面回答吴永麟,那夜,她却始终睡不着,望着天上忽闪忽闪的星星,看着早已熟睡的肖公子,有一种莫名的嫉妒憋闷在心头,她以女人的直觉发现,这位平时看着对感情毫不在意,心中另有所属的浪荡子,或许,另外一个叫月灵儿的女子已经悄悄的走入了他的内心,只是他没有发觉而已。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那个谁,谁,谁。”经过一夜的休整,一只山鸡的滋润,几条肥鱼的果腹,肖公子回复了往日的颐指气使,指着吴永麟的鼻子问道。
“我们要去木川府买一批药材用来泡药酒,你吃完这顿从哪来回哪去吧,别再死乞白赖的跟着我们了,这里一位我已经快养不活了,再来你这么一位,我一路上喝西北风啊。”
红袖瞪了吴永麟一眼,忙过来打圆场,似乎她们已经形成了统一战线:“她一个弱女子才刚刚脱离了贼窝,让那些穷凶极恶的人再抓住了,那就生不如死了。”
这一夜的相处,红袖和宋凝雪早已识破了她的女儿身。
肖芷君又开始梨花带雨的哭起来,深怕再被丢弃在这荒芜人烟的大山中:“你们也是顺便嘛,我到木川府了,让我爹好好感谢你们。”
吴永麟假意心软,这个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就是为了路上管束一下这个心比天高的小妞。至于这个小妞的真实身份,他现在还没有确定,只有等到木川府的时候,通过安插进去的探子摸清了情况再说,但这人非富即贵,举止言谈和刁蛮的性格是做不了假的,通过他这一层恩人的关系,至少混进木川府是不成问题了。
长路漫漫,离锡城越远,宋凝雪却越来越担心,肖芷君和红袖却越来越兴奋,一个是因为回家,一个是因为可以品尝到异域的美食,而吴掌柜处变不惊,淡然如常。
前面将有一场腥风血雨等待着她们,有悲欢,有离合,有欣喜,有后悔,当这一位改变历史进程的风云人物出现在这些武林高手,当世枭雄面前的时候,这一切都将改变。不以是非成败论英雄,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