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浑身颤抖,额头冒出阵阵冷汗,那个主办方的工作人员还在劝慰道:“这石头还很大呢,没准好东西在最里面!”
围观的人群中不乏有经验的玉石商人和赌石爱好者,根据他们的经验,表皮切出来是四面白的石头,里面百分百还是石头,不可能出翡翠的。
中年人鼓起最后一丝勇气,推着切石机,直接往大石头的中间切了下去,整个石料从中间一分为二。
结果正如围观者那些人所判断的,石料两边的切面上,都是原来的白色,没有一点绿,这块石头彻彻底底就是毫无价值的东西了。
中年人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分成两块的石头。
过了一会儿,他眨了眨眼睛,幻想自己闭上眼再睁开眼,看到的是满眼的绿色,结果,他彻底失望了,还是一点绿色都没有。
他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卖相那么好的毛料,怎么可能一点绿都不出呢?”
因为见证了洪赤赤的两亿瞬间蒸发,围观的人们对这个儒雅中年男子瞬间失去三千万的悲惨没有给予太多同情,就像看了一场无比精彩的戏,人们都心满意足,准备散场。
卢冲眨了眨眼睛,对那个失魂落魄的中年人喊道:“这两块废料,我要了!”
卢冲的声音吸引住准备散场的人们,他们都轻蔑地看着这个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的男孩,七嘴八舌地议论道:“年轻就是没经验啊,切成两半还没有出绿,就是彻底的废料了,竟然还敢花钱去赌,简直是扔钱啊!”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小年轻就是莽撞!”
“嘘,被吴美霞那个富婆包养的小白脸,当然不缺钱了!”
“是啊,吴美霞身家有好几个亿呢,肯定不差钱了!”
“我怎么听说吴美霞那个丽人珠宝现在很紧张呢!”
“再紧张也不缺这点钱吧!”
好多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卢冲和吴美霞的关系。
那些话传到吴美霞的耳朵,她白皙明艳的脸蛋泛起红晕,但却没有松开卢冲的手,还是坚定地握着。
那个失魂落魄的中年人听了卢冲的话,浑身一颤,心想,还有人想要它,说明这废料还不彻底废,还有希望。
他根本没有理会卢冲,怀着最后一点希望,趴在切开的半边毛料的切面上,仔细观察着。
看了一会儿,中年人鼓起勇气,又推着切石机,从出现断口呈现豆绿色的那半边石料的断口处硬切进去,把那半块毛料切成了两段。
围观的人们纷纷喊道:“出绿了!”
“涨了!”
不过,当那欣喜若狂的中年人拎起水壶,把切面冲干净以后,围观的人们喊声沉寂了:“豆青种,还是亏了!”
卢冲讶异地问吴美霞:“为什么说豆青种就亏了呢,不是出绿了吗?”
吴美霞不知道该对卢冲说些什么:“你连这都不知道,刚才还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