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话的动静,胖子就放心了,看來这是遇到猎人之类的跑山的老百姓了,于是,胖子将那根粗糙的麻绳捆紧腰部,喊了声“好了”,就被缓缓地拉了上去,
出了陷阱,胖子警觉地拉开格斗架势,定睛一看,浓雾中,一个年约三十來岁、相貌儒雅、穿着一身老旧的中山装的男子背着一堆渔网,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您是……”胖子一见对方像个斯斯文文的知识分子,就放心了,继而尽量礼貌地问道
“我是半夜起來摘挂子起鲶鱼的,沒想到鲶鱼还沒起呢,先抓了两个大活人,呵呵”那男子很爽朗地大笑道,
胖子贪吃,自然知道林区喜欢捕鱼的人一般都是头天晚上将挂子(一种专捕鲶鱼、狗鱼的网)下在河套里,再等到半夜鲶鱼出來捕食时,到河套起网收鱼,因此,对那男子的身份不再怀疑,
“大哥,这个人是你刚才救的吧,他,死不了吧。”胖子恨恨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右胳膊肘被一根细麻绳死劲儿勒住的魏二愣子,问那男子道,
“嗨,你咋一张嘴就死死的。”那男子有些嗔怪地看了胖子一眼,“他肯定是搬石头的时候,沒看见底下盘着蝮蛇,才被咬伤了,好在那条蛇应该是刚捕猎完,体内的毒液用的差不多了,我又嚼了点草药给他敷上,所以你这朋友死不了,但得疼一阵子。”
“他死有余辜,呵呵,我开玩笑,大哥,这附近有人家吗,我们想借宿一宿,明早再走。”胖子不想引起那男子不必要的误会,就打个哈哈,想就近找户人家住下,明早再动身去毛河,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那里有啥人家啊,唉,你们是干啥的,为啥走夜路,不会是干了啥坏事儿了吧。”那男子警惕性也挺高,开始盘问胖子,
“呵呵,您见过带着这么多野营用具亡命天涯的坏人吗。”胖子被呕乐了,“我们就是着急赶到毛河,那里有朋友等我们办事儿,啊,我是老师,不信您看我的教师资格证。”胖子果真掏出教师资格证递给那男子,
那男子看了教师资格证,放心了,说道:“这么地吧,我家就在这附近,你们先去我将就一宿吧。”
“那就给您添麻烦了,该多钱多钱,您别客气。”胖子闻言大喜,就要去背起魏二愣子跟那男子走,
那男子一笑,抢先背起魏二愣子:“你们走不惯山路,还是我背着吧,你只管给着我,别走丢了就不错了。”
那男子看着孱弱,可腿脚甚健,背着一百多斤的魏二愣子在林间穿行,如履平地,倒是胖子,跟头把式地在后面紧倒腾腿脚,才勉强跟上那男子的步伐,
走了有一段路,胖子隐约看到前面有灯光,那男子沒回头,只是说了句:“在坚持一下,马上到了。”
走了沒有二百米,胖子就看到,在一片挺拔的落叶松的中间,有一块平坦的草地,上面不仅有一栋挺长的砖房,周围还搭建有十几个残破的墨绿色帐篷,一些庞大的、锈迹斑斑的机械凌乱地散落在草地里,
“这里是……”胖子看这里更像一处被废弃的厂房,遂好奇地问那男子,
“啊,这里原來是一个勘探队的指挥部,后來人都走了,就留我在这里看设备,并兼职护林员,我就把家也搬过來了。”那男子解释道,
这当儿,胖子他们已经走到了砖房的房门处,那男子举手拍门:“老婆子,开门,家里來贵客了。”
木门“咿呀”一声开了,一个容貌姣好,气质高雅、却穿着一身整洁的老式列宁服的少妇打开房门,看见那男子背着的魏二愣子,以及大包小裹跟逃难似的胖子,尽管很惊讶,但还是热情地将他们让进了屋,
屋里点着油灯,家具陈设很朴素,看起來好像都是六七十年代置办的,看得出,这两口子日子过得很清苦,
“老伴儿,收拾间屋子,让他们休息,还有,让卫红也出來帮着忙活忙活。”那男子对少妇说道,
少妇应着,进了里面的一个方面,不一会儿,一个年约十七八岁、梳着一根大辫子的女孩子就跟着少妇出來了,
见到我们,那女孩子略显羞涩,但眼睛还是胖子和魏二愣子都扫描了一遍,然后就见她跟在少妇身后,也沒帮上什么忙,倒是抽空不住地打量胖子和魏二愣子,还抿嘴偷笑,看得胖子心里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