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划着吞并圣堂要挟整个济世会。
单单这份儿野心,就堪称无所畏惧。
姓陈的居然来人家老巢装逼,结果可想而知,曾经想杀李乐天且差点成功的约翰浩克哪会给姓陈的面子,放声大笑,而后突然变脸,指着自以为是的陈先生,杀机毕露道:“敢来光明会撒野,就别打算活着离开。”
陈先生一愣,原以为对方就算不给他面子,多半忌惮正在崛起中的泱泱华夏,能给个交代,没想到局面急转直下。
这哥们儿把境外情况想的太简单。
赵凌峰迅速拔枪,第一个挡在陈先生身前,他的人也动了起来,下一刻,诡异状况发生,他们手中的枪变成缠绕在手臂上的毒蛇。
难以判断是幻觉还是枪真变成眼镜蛇的汉子们,只能奋力甩手,丁零当啷七支手枪掉落地面。
幻觉!
赵凌峰第一个反应过来,想捡枪。
约翰浩克嘴角勾起满含不屑的倨傲弧度,掉落地面的手枪好似被无形力量牵引,飞向空中,紧紧贴住在天花板上。
同样有特异功能的陈先生集中精力,准备跟浩克一较高下,最早对这货起杀心那灰袍汉子跃跃欲试,由于不敢抢约翰浩克的风头,最终忍住没出手。
约翰?浩克伸出右手,虚空一抓,十几米外的陈先生狂喷一口血,萎顿于地,这不算完,赵凌峰陈先生这伙人同时感觉到刺骨寒意袭来,眉毛、脸颊、衣服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霜。
抽离空气中的热量,冰冻物体,正是约翰?浩克的大招。
赵凌峰吼一嗓子,迈步往前冲,要拼死一搏,却只冲出去两米多,就倒地不起,短短一两秒,他的身体已被冻僵,失去知觉。
其他人也都冻蔫儿。
“把他们捆结实,吊起来,十天后,谁活着,放谁走。”约翰?浩克一声令下,光明会的人蜂拥而上,将冻僵的十个人抬出去。
光明城堡,塔楼高墙圈起来的广场上,十个人排成一列,头朝下,脚朝上,被吊起来,阳光明媚,暖意融融,有几人很快恢复了意识,赵凌峰是其中之一。
“兄弟们没事儿吧?”赵凌峰询问跟自己多次出生入死的战友,几个仍在瑟瑟发抖的爷们儿艰难回应,说没事。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一个汉子的抱怨引发共鸣,能说话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嘲讽陈先生。
唯独赵凌峰不吱声,事已至此,怪姓陈的,于事无补,当务之急得赶紧想办法脱困、脱离险地,被这么吊着,日晒雨淋,没吃没喝,凶多吉少。
姓陈的实在受不了众人挖苦,无法继续装昏迷,吼道:“孬种,都是孬种,贪生怕死,国之耻辱!”
“放你娘狗屁,老子为国家卖命的次数比你多,从来不怕死,要是能活着离开这儿,老子脱衣服让你瞅瞅,身上有多少伤,老子是不甘心被你这种傻逼害死。”
一人豁出去破口大骂,另外几人跟着骂,可谓群情激愤,不给姓陈的一丝插话反击的机会。
“都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丢人?”赵凌峰厉喝,压住谩骂声,恨不能狠揍陈先生一顿的几个耿直汉子硬生生咽下尚未骂出口的难听话。
“回去我一定向上级报告,把你们踢出部队,以免你们继续抹黑国家,抹黑军人的形象。”陈先生不依不饶嚷嚷。
“姓陈的,你想怎样,就怎样,不过,我也给你撂句话,要是我这些兄弟,有一个没能完完整整回去,我他妈跟你没完。”
赵凌峰语调并不高亢,谈不上声色俱厉,但令离他有点距离的陈先生莫名心悸,欲言又止。
十个人,就如待宰的猪狗,吊在广场上,一天,两天,三天,十个人受尽折磨、羞辱,幸亏赵凌峰和几个战友经历过最残酷的地狱式训练,暂时扛得住。
还能扛多久,赵凌峰心里没底,现在,唯一的指望,是总部与他们失联后,会做出最准确的判断和反应,展开营救。
否则,这么倒吊着,甭管之前接受什么样的特殊训练,无法改变脑部充血的残酷事实,充血到达一定程度,必然引发颅内出血,危及生命。
赵凌峰胡思乱想之际,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陈先生那边传来“老陈,我们又见面了。”
虚弱的陈先生睁开眼,即使倒吊着,也一下认出说话的人,刘洋,749的叛徒,因为一点小争执,杀死两名同事,放火烧实验室,在逃亡路上,破罐子破摔,凌辱杀害九名少女,罪行累累。
“国家不会放过你,你会遭报应的。”陈先生恨恨嘟囔。
“我遭报应?”刘洋狂笑几声,照着老陈小腹猛击一拳,倒吊着的老陈俨然受力的沙袋,荡了起来。
“先想想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刘洋说完,往老陈脸上吐口唾沫,然后依次踢踹追捕他的这些人。
他踹赵凌峰一脚后,发现赵凌峰竟敢瞪他,狰狞一笑,又连踹四下,问赵凌峰“服不服?”
虎落平阳被犬欺。
嘴角溢血的赵凌峰恨的咬牙切齿。